一面不同意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婚事,又花了人家的钱。一面还用金玉奇缘勾着薛家,从薛家不断收好处。可以说这个妇人既贪心又恶毒。</p>
穆栩想起原著中的事情,突然心里冒出一个主意。和贾琏又吃了杯酒,他故意问道,</p>
“世兄整日在家忙些什么?”</p>
贾琏没有多想,很自然的回道,</p>
“帮叔叔府上处理一下外务。”</p>
穆栩故作惊讶,“咦,不对吧,世兄不是荣府继承人吗,怎么住在叔叔府上?”</p>
贾琏面色有些难看的回道,</p>
“只因我幼时丧母,老太太接我到她膝下。老太太年纪毕竟大了,所以就跟着叔叔婶婶…”</p>
说到这里他也说不下去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自家府上的情况不合规矩,有时候想起也只得自欺欺人,不想今日让穆栩点破。</p>
穆栩见他面色难看,也不在意,又道,</p>
“上次我去贵府做客,没有见到赦世伯,你说他身体有恙,我也没有多想。”</p>
“今日听世兄话里意思,难道赦世伯竟然不住府里正院?”</p>
“要我说赦世伯也太小心了些,虽然荣禧堂是国公规制,但只要住正房侧院也就是了。”</p>
说着还故意摇摇头,好似感叹贾赦的知礼一样。</p>
贾琏心里更加憋屈,他家老爹哪里是知礼,分明是被人赶到了东路院子,几乎要分府另居了,怪不得自家父亲要在东路院,另开一个黑油大门,想来也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p>
而如今荣国府正堂侧院住的却是二房,想到这,贾琏又喝了杯酒,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p>
穆栩假装关心道,“世兄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我听听,我保证只进得我耳。”</p>
贾琏吃多了酒,刚又被穆栩一激,也不顾及外人看了自家热闹,将府里的情况说了一遍。</p>
穆栩心下当然知道,还是做出一副吃惊表情,</p>
“贵府这样恐怕不合规矩吧?如果让有心人知道,恐怕得参贵府一个长幼不分,难道老太君也不管管?”</p>
贾琏心道,怎么不管,老太太可不是把整个荣府都交到了二房手上,就像王熙凤那婆娘,说是掌家,可库房钥匙却在二房手里。</p>
再想起老太太平日里老说,将来荣府里都是宝玉的,那时他听了,还不觉得什么,如今想来也是可笑,如果荣府都是宝玉的,那自己这个承爵人又该如何自处。</p>
贾琏心乱如麻,越想越憋屈,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找谁商量,有心回府和王熙凤说,又想起她是王氏侄女,平日里又一直向着二房。</p>
看着眼前的穆栩,突然眼前一亮,有道是旁观者清,不如问问外人意见,事关自己切身利益,他还哪里管得了让外人看了自家的笑话。</p>
当下也不隐瞒,将自家府里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又说了老太太和二房平日里所作所为。</p>
穆栩听了,想了片刻,才故作踌躇道,</p>
“有些话本不该我说,可我跟世兄投缘,不说的话,又怕世兄将来让人害了,这…”</p>
贾琏一听有人要害他,吓得酒都醒了,连忙追问,</p>
“世子可是再开玩笑?”</p>
又见穆栩面有迟疑,赶紧起身拜了一礼,急切道,</p>
“还请世子看在你我两家先人交情上,指点迷津。”</p>
穆栩起身扶他坐下,挥手示意身边服侍的下人出去,这才在贾琏急切的眼神中道,</p>
“据世兄刚才所说,贵府老太君和二房将来都想让那贾宝玉袭了贵府爵位,我说的可对?”</p>
贾琏自是点头,他也不傻,只是往日里自欺欺人,又没有点破,不敢深想罢了。</p>
看他点头,穆栩才接着说,</p>
“世兄也知道,朝廷爵位承袭,自有法度,哪里是自家人关上门来说给谁就给谁,那样不是乱套了吗?”</p>
接着又引导贾琏道,“世兄想想,在哪种情况下,贵府的爵位能越过世兄这个正经的袭爵人,反倒传给二房的堂兄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