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听了南安太妃的解释,虽知道其中恐有不实之处,但还是选择以安抚为主,“哀家已知道了其中的缘故,你且安心回去,一会哀家就召穆家小子进宫,狠狠责罚于他。”担心其不依不饶,她干脆就对一旁的宫娥吩咐,“传哀家懿旨,传东平王世子即刻入宫!”
南安太妃见此情景,总算是满意的告退离去。等她一走,太皇太后就对旁边伺候的刘嬷嬷说道,“这个南安太妃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要不是担心他家会在南边拥兵自重,哀家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
刘嬷嬷附和道,“可不是嘛,老奴之前出宫看望我那侄孙时,可听他说了不少关于南安王府的不法之事,尤其是那南安王世子,那简直就是个花花太岁。依老奴看啊,他这回必定又是做了什么恶事,却让东平王世子撞上了,所以才生出此等变故。”
“你说得不错,霜儿自小就聪明懂事,教的儿子又会差到哪去!”
“那娘娘还召东平王世子进宫?”
“哀家这不是做给南安王府看得嘛,再说下个月就是霜儿那丫头的生辰,我这做母后的有些好东西要给她,索性就让栩小子派人送去辽东得了。”说话间没等来穆栩,却等来了陈太后,太皇太后不由奇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陈太后苦笑着回道,“还不是那南安太妃倚老卖老,跑我那去非让我给她主持公道。我被缠的没法子了,只能到母后这躲躲。”
“得,这是不放心我,所以才刚出门,又去了你那里!”
“外甥到底干了何事,怎么惹得她这般气急败坏?”太皇太后刚要回她,就见一宫娥领着穆栩走了进来,当即就道,“正主来了,你自个问便是。”
不等穆栩行礼,陈太后就好奇的问道,“栩儿,听说你把南安王世子打了?”
宫里一来人,穆栩便心里有了猜测,所以此时听太后问起,他是一点都不意外,先恭敬的向两位长辈问了安,然后才不偏不倚的把事情大致说了。
听到他将南安王世子塞到了泔水车里,太皇太后几人都不禁莞尔一笑,陈太后更是笑骂,“你这混小子,亏我还总说你性子稳重,没想到竟这般狭促!你打了他也就罢了,又何必这般故意羞辱人。”
“外祖母、舅母,你们是有所不知,我本来一开始只想劝说霍坤几句,他要是肯知难而退,我都没打算计较他打了林府管家之事,可谁想那家伙不知好歹,不仅口出污言秽语,竟还想让手下动粗,我这才给了他一个好看。”
听到穆栩的叫屈,太皇太后摇头道,“不管有天大的理由,你堂堂一个郡王世子,怎么能亲自上手,还选择在当街打人,这也太没有体统了。”
“母后您消消气,栩儿不过是一时冲动,而且那南安王世子确实太不像话,给他个教训也好,省的他整日里在京城为非作歹。”陈太后连忙替外甥说起情来。
“我不是怪他打了霍家小儿,毕竟他也算是师出有名。我是怪他不该以身犯险,俗话说的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连老马都有失蹄的时候,何况是人呢?”
面对太皇太后的的谆谆教导,穆栩自然感激不尽,真心的向其认了错,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她这才露出欣慰之色,“好了,你知道错了就好,我今儿叫你进宫,是为了你母亲生辰的事。我给她准备了一些礼物,你出宫后记得派人送去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