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

玄澈望着赫连丹的侧脸，蓦地勾唇一笑，他缓缓掏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的亮光，闪到了赫连丹的眼眸，她转过眸，惊讶道：“你……”

在下一刻，赫连丹立刻惊叫出声：“玄澈！”

只见玄澈的腹部，刺穿了一把匕首。而刺穿他腹部的，正是他自己。

玄澈那对尖尖的耳朵因为受了极重的伤而缩短，原本就盈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再虚弱再疼痛，他依旧努力上扬起了温柔如水的笑容：“丹儿，我……我手刃了你的仇人，你，可解恨?”

赫连丹震惊的望着他，眸色只有痛苦和心疼，她扶住玄澈，伸出手来，抚摸上玄澈腹部的匕首，大量的血液透过她的手流出，地面都被染的鲜红一片。

“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傻！”赫连丹怒吼脱口而出。她的双眸猩红一片，抱着玄澈越来越沉重的身体，心也随之颤抖。

“你，可解恨?”玄澈固执又虚弱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解恨了，解恨了，我已经原谅你了，我不会再疏远你了！”那一刻，赫连丹感觉到了天塌下来的痛楚，那种绝望，悲痛，窒息的疼。

深仇大恨?不，此刻她只想玄澈平平安安的，只要他平安无事，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血落成河，落满了地面，赫连丹慌乱的捂住他的腹部止血，医者还有片刻才到，赫连丹慌乱无措的抱住了玄澈，像个受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