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7、宝丽妮#8226;梅特涅(1 / 2)

巴伐利亚玫瑰 FazoR 4961 字 2019-09-07

 宝丽妮※#8226;梅特涅是一名出身高贵的贵族女性,年纪与伊丽莎白皇后相仿。()她的丈夫,乃是前奥地利首相梅特涅的儿子理查德※#8226;梅特涅。这位倨傲的夫人,是茜茜最激烈、最嚣张的批评者。

做为法国皇后欧仁妮的好友,侯爵夫人在把法国皇后同奥地利皇后相比较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血统不正的公主们所了解的世界和生活,与欧仁妮不同,她们始终是杂交品种,让自己和别人感到难堪,而且找不到自身合适的位置。”谁都可以猜到她是有所指的。她又接着说道:“我是在说现今的一些公主们,因为过去的公主中,还是有不少人具备非凡的社交才能——比如女亲王索菲!但情况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欧仁妮出身于一个西班牙伯爵世家,家世要比伊丽莎白的家族更为悠久。

这段话不仅仅蔑视了伊丽莎白皇后,也连带着开罪了索菲皇太后。

“真是轻浮的女人啊。”索菲皇太后不悦的,将刊登有宝丽妮※#8226;梅特涅的发言的报纸拿给儿子看。

“是什么?”弗兰茨接过来,看了看,“唉,这位夫人……”连连摇头:“理查德倒是很好的,只是他的太太就……”

“要不我看不如让她遂了心愿,加入法国籍,岂不更好?”索菲太后冷笑。

“……也不至于吧,妈妈。梅特涅夫人应该是无心之语。毕竟,她是一个奥地利人,是奥地利外交官的妻子。”

“理查德※#8226;梅特涅将因为他地不谨慎的妻子受到惩罚。”

“作为一名外交官,梅特涅侯爵是很尽责的。”

“他应该管好自己的妻子,外交官们的妻子也同样是国家外交的一部分。”索菲太后大概有一种“就算茜茜再不好,全世界也只有我能责备她,其他谁都没有这个资格”的本能地护短心理。

弗兰茨想了想:“我会提醒梅特涅侯爵的。”对于前首相地儿子。弗兰茨较为偏爱,理查德※#8226;梅特涅也能够明白君主的期盼。工作上尽职尽责。只是,有这么一个爱好出风头又尖酸刻薄的妻子,实在是难以控制的。

伊丽莎白对这位尖锐的批评者却十分大度,“管她说什么呢,她越说,越发显得自己粗鄙。”

“影响总是不好的。”贝莱加尔德夫人柔声道。

“她在巴黎,难道她不说。就没有其他人说了吗?我倒觉得,梅特涅夫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很能够让欧仁妮皇后满意呢。”

“皇后陛下?”贝莱加尔德夫人不解地问。

“在我没有跟弗兰茨结婚之前,欧仁妮皇后是欧洲最美的第一夫人。”伊丽莎白莞尔一笑:“但是现在,我是全欧洲最美丽的皇后。侯爵夫人以诋毁我来换取欧仁妮的友情,真说不上来到底是欧仁妮的悲哀呢,还是梅特涅夫人的悲哀……”

“……”

“一个已经站在不败之地的皇后,是不会计较区区一位侯爵夫人的负面言论地。”伊丽莎白自负的道。

如果说媒体、亲贵们因为恭维而说出对皇后的赞美之词。还不好算是真心实意的赞美,那么,最直接最热情的,莫过于皇后所到之地的普通平民地反应了。人们就算能够暂时的伪装出对皇后的狂热赞誉,也不能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热情。所以,伊丽莎白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容貌和风度,确实能当得起“欧洲第一夫人”的美誉。

这种认知带来的一个不利影响是,伊丽莎白因此显得有些儿自恋了。

不过,皇帝陛下并不介意妻子的这种自恋。

1863年的圣诞节,宝丽妮※#8226;梅特涅同丈夫一起回到了维也纳。

宝丽妮对自己的容貌也十分自负,她还有一种因为出身高贵而产生地优越感,使得她认为自己应该成为维也纳社交圈地引导者。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确实短暂的成为了引导者。她从巴黎带回来新潮地服装和装饰风格,在自己的沙龙中,引起了一阵竞相模仿的潮流。

勒菲※#8226;安斯巴哈尖叫着说:“那都是我的设计!”这位前法国皇后的形象顾问如今已经是富甲一方的有钱阶级了。

伊丽莎白皇后便以挖苦的口吻说:“那确实很符合这位轻浮的侯爵夫人的风格。”

“皇后陛下……”勒菲※#8226;安斯巴哈很是忐忑。

“不用害怕。我不会因此责怪你的。”伊丽莎白笑眯眯的。

“这位夫人……以前不是这样的。”勒菲皱眉:“至少以前她没有那么放肆的批评过陛下您。”

“那是因为以前我也不怎么引人注意吧。”

“皇后陛下一直非常光彩夺目。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只能说太迟钝了。”

“你最近好像很忙呢。”伊丽莎白如今面对恭维话。也不过微微一笑。

“是啊,托皇后陛下的恩赐,维也纳的新店总算顺利开张了。”勒菲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过几天我去你店里看看吧。”伊丽莎白随口道。

勒菲喜出望外:“谢谢陛下赏光。”

“你等我通知,先找好报社记者来,还要准备拍照。”

“是。”勒菲对伊丽莎白皇后的生意头脑也是很敬佩的。

“那些报社记者也别没事就关心我地牙齿状况,我总会给他们找点事情来报道的。”伊丽莎白含笑。鉴于从梅特涅时代开始的新闻检查制度。很多事情,尤其是牵涉到政治以及政府事务的报道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报纸上,于是无可奈何的记者们,把目光放在皇室身上。皇后的牙齿和皇帝的胡子成为最容易被讽刺地几件事情。对此,皇室虽然抗议过,但是很奇妙的,居然也只能任由这种报道继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