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夜莺与玫瑰(上)(1 / 2)

蓝色多瑙河 FazoR 2388 字 2019-09-07

 无论什么年代,贵族和所谓的上层社会,与处在社会结构金字塔最底层的平民的矛盾都是统治阶级最为烦恼的问题。不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阶级矛盾从有阶级划分开始就尖锐对立,随着现代社会越来越依赖于技术力量,这种阶级矛盾终于有了此消彼长的平衡。法国人无疑是欧洲的先锋,他们总是更能接受新思想浪潮,在白色恐怖笼罩着的十九世纪中叶,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法国作为他们的逃亡地。

只是,曾经的法兰西王国的皇后,如今却流亡在英国。

法国除了是一应繁华奢侈品的最大消费地,还出产俊美浮华的男男女女。阿朗松公爵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位波森霍芬的索菲公主曾经的求婚者,在经过了若干年的浪荡单身生活之后,仍然不思安定,没有想过结婚这种重要的事情。可恼的是,他的好友奥地利的维克托亲王、莱茵兰大公,也一直没有订婚。

维克托31岁,阿朗松29岁,都是富有的钻石王老五,大把年轻贵族女子都梦想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他们的新娘,而他们……却大笑着不以为然。

他们被培养出了瞧不起女性的轻狂习气,二人十分亲近,以至于从维也纳到巴黎,都有人在说,奥地利的维克托和波旁的阿朗松有着不能为外人道的异常的性取向。

实际上这很是冤枉了两位公子哥儿。

他们除了像纳喀索斯一样互相欣赏对方之外,最爱的当然还是女人。他们荒诞无度,挥金如土,朝秦暮楚,他们仗着权势和金钱的力量胡作非为——实际上两个人都能确定自己有不止一个私生子,只是他们不会被“妻子”这种生物束缚。

索菲太后不得不痛苦的承认,这个当年她最疼爱的幼子,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约束。为了避免母亲的直接职责,维克托也很少回到维也纳,他借口莱茵兰的政治形势很复杂,几年都没有回到维也纳了。

今年,他再也没有借口拒绝回到母亲身边——索菲太后也许就要蒙主恩召了,可能会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维克托亲王收敛了自己的行为,表现的很是孝顺,并且谦和有礼。索菲太后理所当然会认为,幼子现在终于懂事了,大感欣慰。

弗兰茨·约瑟夫诧异,“维克托倒并不像之前的传言那样放荡不羁。”

伊丽莎白皇后抿嘴笑着说:“陛下又怎么知道的?”

“你瞧,他每天陪着母亲去花园散步,还能够按照母亲的意愿参加舞会,我真奇怪为什么母亲没有提出他的婚事问题——眼看着我们的索菲亚都要订婚了,维克托这个叔叔也最好能够做出叔叔的榜样来。”有关维克托的性取向的问题,当然也传到了皇帝的耳中。这使得皇帝陛下每当想到小弟弟的时候,心里都有种无端的焦虑:这要比维克托是个始乱终弃的荒唐王爷更加糟糕。身为男人,而不喜欢同为上帝造物的女人,这人的脑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维克托这是物极必反,小时候被索菲姨妈管得太严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