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因爱而生,如若不爱了,便不会觉得委屈。
泉凝月安抚自己,劝解自己,终在第二日阳光明媚的天气下,出了院门同王氏请安出来,便去了花园散步。
于是就在这样莺啼燕啭,春风拂面的日子里遇见蒋衡儿。
李府的花园并不大,里面种植的花草也都是这寻常品种,只是压不过品种多,齐开绽放姹紫千红的,让人瞧着颇为开心,泉凝月近来郁结也消散许多。
“十二少爷说的不错,这白玉兰开地委实漂亮。”阿竹笑了笑,余光扫见不远处观光亭,方才在主君屋里站了那么久,主子怕是累了,便提议道:“少君走了有一会儿了,不如去前面亭子里坐坐,稍作歇息?”
“也好。”
如此说着,二人齐步向凉亭走去,临近时却叫别人先一步占领了位置。
泉凝月凝视亭子里端坐的人,莫约十四五岁的少年,巴掌大小的脸颊一双眸子盼若星子,一身草绿衫和鹅黄披风衬托这样一副好年纪。
看似温顺却不如传闻那样温婉,若不然见了自己为何不起身行礼?泉凝月抿了抿唇,面色微冷。
想必只带了阿竹的泉凝月,蒋衡儿阵势大得多,随行婢子便带了六人,其中有两人是二房蒋氏送过来的。
泉凝月服饰一切从简,怎么舒服怎么来,又偏爱冷色系素色,一对比蒋衡儿那富丽堂皇的打扮,叫人来分辨谁才是主君,众人定会选蒋衡儿无疑。
“放肆!见了我家少君,还不速速行礼!?”见蒋衡儿同一旁簇拥的人不为所动,阿竹向前一步,怒斥道。
正室坐着,侧室就不敢站着,倘若正室站着,侧室不得恩典,便都得跪着。
莫说这蒋衡儿还只是个小小的侍君,连侧室都算不了,未免太不把他们少君放在眼里了。
蒋衡儿身边一个牙尖嘴利的婢子嗤笑一声,抬眼在面目表情的泉凝月身上扫过,幽幽道:“小公子有所不知,小的们也是听少夫人的命令办事,少夫人要小的们好生照看蒋侍君,小的不敢有半点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