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李芳极度震惊的看着插进自己肚子里的那只手，还有自己面前狰狞的厉鬼，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冷，一滴泪水从李芳的眼角滑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宁川已经来到了李芳和小不点厉鬼的面前。

他迅速将李芳手中的套娃抢过去，合在一起后抓住小不点厉鬼的头，将套娃猛地塞进了小不点的厉鬼嘴中，直接让它吞到了肚子里。

小不点厉鬼吃下套娃之后发出愤怒的嘶吼，但它的表情显得很痛苦，将手从李芳的肚子中抽出后，躺在地上来回打起滚来。

当小不点厉鬼的手抽出来之后，李芳的身体朝着地面倾倒下去，宁川赶紧一把抱住她，顺势坐在了地上。

鲜血从李芳的嘴角流出，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她有些怨恨的看着宁川。

“宁，宁老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假的消息，让我，送死。”

“李芳，虽然我也想你活下去，但总要有一个人来做这件事情，你要是不去，就要换做我去做。

真正的生机的确不是我告诉你的那样，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说出来。

咱们看到的两个厉鬼，它们两个不仅体型一大一小，杀人的方式也各有不同。

但二者最大的区别，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胖胖的厉鬼在不停的进食，仿佛永远吃不饱一样，小不点厉鬼却一味的杀人，从来不吃任何一个学生。

我还发现胖胖厉鬼胸前的木牌，朝着里面有凹陷的趋势，那意味着它的肚子里面很有可能是中空的存在，就算是吃了很多的学生，还是没有鼓起来。

再加上胖胖厉鬼无解的猜猜看木牌和所谓的套娃，还有我刚才的举动，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生机到底是什么。”

李芳看着宁川，一边咳嗽着，还一边笑着，似乎在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被人利用却完全不知道。

“宁老师，我真的，想活下去，为什么，不找其他的学生，偏偏，是我。”

宁川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他心里早已经答案，他之所以会和李芳说这么久，也只是在等胖胖的厉鬼过来而已，不然他才不会在这里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真正的人，我也想要活下去，而你只是死亡设计中的一部分，和其他的学生，甚至这周围的树木，都没有任何区别，就算是被赋予了生命和情感，还是摆脱不了你的身份。”

听完宁川的回答，李芳先是震惊了一下，而后想要努力抬起自己的手，想狠狠地抽宁川一个嘴巴。

然而她没有那么多气力，手臂从空中落了下来。

当生命即将走到最后的时候，李芳看着宁川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宁老师，我好恨啊，原来我只是，一个可怜的虚拟人物，而你却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