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雅兴啊!”
“陈将军也在啊,真是难得!”穿过府内庭院的秦伯仲站在亭外,笑着说道。
听到军师秦伯仲的声音,李牧青和陈括几乎同时起身,示意秦伯仲过来一同坐下。
“好棋啊!王爷。”看着桌上明显出于上风的白子棋局,秦伯仲郎朗笑道。
“哈哈,军师此言差矣,棋局如战场,一子落错,满盘皆输。”王爷会意一笑。
“军师,还请坐。”
“王爷,既然军师来了,那属下暂且告退,眼下新增水师较多,需要加快操练。”一旁的陈括将军起身抱拳,朝着李牧青行礼。
“也罢,也罢,将军赶紧忙去吧,操练水师的重任,非将军莫属啊。”李牧青悦色笑道。
看着离去的陈括,秦伯仲将一黑子置入棋局,缓缓的说道:“王爷,据属下派去的人回报,数日之前在金国境内发生一起较大的命案。”
“哦,此命案有何特殊,值得军师你特意前来府上告知于我?”李牧青拾起一颗白子,皱着眉看着对面的秦伯仲问道。
“王爷有所不知,据消息此命案,整整数十人,唯一人逃离,其余人皆被利剑一剑封喉,更特殊的是死者皆是我中原人士。”
“根据心中所写,极有可能是江州,也就是现在的魏国士兵所假扮,而他们假扮的身份乃是镖师。这与伯仲命其手下假扮商贾寻其家族长辈,实在相似,只是伯仲的这一招深在在暗处,而魏司武的这一招看似暗处,实则在明。”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由此可见,我敢更加断言,小皇子肯定还活着,而且还没有被魏司武这贼子抓到。”秦伯仲捋了捋胡须,笑看说道。
“伯仲啊,我想这应该是这大冷天里,带来最能暖人心扉的一剂良药了!”
“哈哈,王爷所言甚是,此良药能暖王爷心扉,亦能暖伯仲心扉也。”两人相视一笑。
金国,汴州城,皇宫。
“报!”
“禀告大汗,永安镇北处约二十里,发生一起命案,一行数十人皆死于利剑之下,剑剑封喉”
“后经查探,虽然他们假扮镖师,但不难发现死者都是中原人士,而且这些人的手上均有老茧,乃是常年手握兵器的人才会有的。”一名士兵在殿内恭敬的禀告着。
“竟有此事?”王座上的完颜宗昊,阴着脸,楠楠自语着。
在完颜宗昊看来,刚刚发生政变的大燕王朝,正受战乱之苦,应当没有精力派出这么多探子来金国打探消息的,因为没有多大的意义,除非是两国交战时期。可是这眼皮底下数十人乔装打扮的中原人又作何解释。而最奇怪的是,这些乔装打扮的中原人皆死于武功极高的他人之手,这位武功极高的人杀他们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此时完颜宗昊的心里有着一丝不安,事情太过离奇了。
“大哥,让老弟我前去一探究竟便可,查查到底是何人所为?”一旁正愁没仗打的完颜兀真连忙喊道。
看着自告奋勇的完颜兀真,完颜宗昊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的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许久之后,才传来完颜宗昊的声音。
“也罢,此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路上千万小心,兀真。”完颜宗昊抬起手来示意道。
“大哥,请放心!”说完,殿下早已等了很久的完颜兀真,笑着大步离去。
“终于有事情做了,可憋死我了,哈哈!”殿外传来完颜兀真的大笑声。
看着离去的完颜兀真,王座上的完颜宗昊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此事必有蹊跷,只是当下未能揣摩,也只好盼着这个弟弟能够从前方带来好线索,一解迷惑。
陵州城北,扬州城南,一座大山的山洞里。
“报!”
“禀告堂主,北方飞鸽传书密报一张。”一名黑衣人呈上一张纸条后,快步离去。
正在洞内围着篝火席地而坐的黑袍人,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字后,皱着眉没有说话。
“嗖!”突然一阵风吹来,篝火上的火焰更旺了。
“属下青龙堂堂主苍龙,见过大人!”只见原本席地而坐的黑袍人,立马起身,半跪于一位一身黑衣,头戴斗笠,身后背着一把大剑的男人面前。
“吾等只是去了一趟东海,天下竟发生如此大事。”随后这位黑衣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北方,许久,许久
数日后,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自山洞而出,往山下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