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秀怕儿子的同学们吃不饱，还特地准备了一些霉干菜肉末馅的烤麦饼，是她老家婺州的小吃。</p>
大伙越吃越快，赞不绝口：“这么好吃，早该做大才对，太可惜了，现在才知道，都要去省城读书了，以后寒暑假回来吃。”</p>
“唉，估计是地段偏了点吧，要是在市中心，肯定火爆到分店都开好几家了。”</p>
“不过也没事，听说这边附近的渔村很快要拆迁，保税开发区要扩大，到时候外商多了，估计周边生意档次都会提高的吧。”</p>
结果因为这些人胡吃海塞得太快，顾辙亲手炸的炸串端上来的时候，大家都没剩多少胃容量了。</p>
顾辙炸东西的控油也很有一套，下面垫吸油纸都看不出多少油渍，导致远远闻着没多少香味。</p>
“这炸串看着好干净啊，估计也不怎么香吧？算了，烤的都吃饱了，没兴趣了。”林静静摸摸肚子，暂且不甘心地放弃。</p>
还是一直很斯文的陆探幽，预留了足够多的胃。拿起一串炸带鱼先小口试了试，顾辙预先把两侧的鱼鳍刺去掉了，所以非常酥脆。</p>
仅仅两秒钟后，陆探幽眼神都直了。</p>
“有那么好吃吗？你就秀恩爱吧！”林静静颇为不服。</p>
“起开，不爱吃别吃，归我了。”陆探幽一把护过食，对其他同学公允地点评，</p>
“说心里话，我这辈子肯定吃过更好吃的东西。不过炸串能做成这样，真是没见过。关键也不是好吃，那种反差……算了不说了，我先吃了。”</p>
同学们被勾起好奇，也纷纷挤出胃口尝试，立刻就意识到陆探幽所言不虚。</p>
“确实好神奇哦，看上去表面没油，也没什么香气，但是吃到嘴里酥香脆嫩反差那么大。”</p>
“啊！好后悔，刚才为什么直接吃烤串吃到饱了，不行，吃不下也得吃。”</p>
“顾辙，你是不是很擅长做菜，太深藏不露了。”</p>
面对这种疑问，顾辙当然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澄清：“别！除了炸串我什么都不会做，做个炸串我都是看温度计、密度计和定时器的。”</p>
他一边搪塞，一边又在柜台里变戏法似的调好了一杯分层花里胡哨的子弹鸡尾酒，推到陆探幽面前：“这个不太凉，适合餐后慢慢喝。”</p>
“好漂亮！我们也要！”林静静立刻没脸没皮地把其他女生给代表了。</p>
“你们吃太撑了！算了吧，实在要喝给你个简单的。呐，男生喝喝长岛冰茶、女生喝喝自由古巴就行了。”顾辙这次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几秒钟就搞定，而且是直接用圆筒玻璃杯装的。</p>
林静静的脸立刻就垮下去了：“为什么我们就没有五颜六色分层的？这两种看上去就是可乐和冰红茶啊。”</p>
顾辙：“多留点胃吃炸串不好么？”</p>
林静静：“吃饱了还能用饮料溜溜缝啊。”</p>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自律还不胖的？”顾辙简直无语。</p>
……</p>
发薪日团建，就在这种胡吃海塞的混乱氛围中结束了。</p>
不过能够让那群每天接电话销售的女同学发泄掉压力、下个月继续好好干，这活动就组织得很值，她们迟早也要慢慢适应职场压力的。</p>
散伙的时候，陆探幽最后略有深意地跟顾辙说了几句惜别的话，暗示他这一两个月好好努力。顾辙也没多问，只是让对方放心就好，目送陆家的车把她接走。</p>
第二天一早，陆探幽就和家人坐飞机出国了。</p>
顾辙这边也清净了下来，进入了每天锻炼身体、在电脑上写点东西的日子。</p>
偶尔想起前世做专利代理时接触过的技术资料，就第一时间在电脑上记下来，同时尽量按权利请求书和技术说明书的格式整理。</p>
因为手头还有五六千块钱的零花，顾辙这次也不再藏着掖着，遇到适合立刻申请专利的简单技术，就直接提交了申请文件。</p>
一个多月前提交的那俩鸡汤滤油勺、分层鸡尾酒滴管的后续改进型，他也一股脑儿排列组合都刷上了，反正五百块一个的审查费，给得起。除此之外还另有一些由化学实验器皿启发演化而来的小玩意，都是不需要实物、用CAD画个结构图就能申请成功的。</p>
最后，就是抽出时间，稍微监督激励一下那些女同学的工作进度、接单效率。</p>
不住校之后，顾辙的时间也愈发自由起来。</p>
重生至今，八月份这一整个月应该是最自在的。早就想好好坚持锻炼身体、重塑自己形象的顾辙，也总算有条件每天都直接到海里游泳了，每天至少两三公里。</p>
渔民家庭出身的他，身体底子其实并不差。之前完全是因为高中住校没得游泳、学习压力又大，才发福起来的。</p>
重新与海浪搏击了一个多月后，顾辙就又快速瘦下来十几斤。刚重生的时候，他有1米8，170多斤，七月底时是160多，到八月底已经跌破150大关了。</p>
这一个月里，沪通证券那边的开户业务倒是始终没出什么意外，也多亏了孙镇岳已经被他拉下水、大家有共同利益，需要一起掩饰这一切。</p>
而孙镇岳这种金融界内部的老江湖肯帮忙，手法自然比顾辙细腻得多。</p>
所以直到八月下旬，顾辙等人正式结束兼职、要求结算最后一个月的提成时，他们的业绩才算是轰动了整个沪通证券明州各大营业部。</p>
顾辙等五个人，在七月份出了五百单、总提成八万块的基础上，又提升了整整三倍。八月最终业绩定格在“拉新开户两千户、提成近三十万”。</p>
（实际上是因为七月份最后一周的业绩和提成被压到了八月一起结算，为了低调。前文说过）</p>
不过因为数额巨大，八月份提成下发的时候，能够靠交通费、通讯费报销抵税的比例也下降了，不得不实打实交了足足三四万的税。</p>
最后分账的时候，顾辙个人拿了二十万左右，还有五六万分给剩余四人。</p>
所有同学也都惊喜得如在梦中，七月份的时候他们每人分别拿六七千或者三四千，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次那三个电话销售的女生，每人都拿到了一万五以上，这在02年绝对是个让人羡慕的月薪。</p>
虽然，她们当中也不是完全没有羡慕顾辙的心思，毕竟知道顾辙这个月就监监工就拿了二十万，是人都会羡慕。</p>
但好在她们都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知道做局的脑子最值钱，顾哥之前表现出来的种种手腕和带团队的凝聚力、社会阅历，都让她们暂时甘于继续打下手。</p>
而这个数字报出来后，在圈内也是彻底捂不住盖子了。不仅沪通营业一部的人开始打听，同城的其他券商也开始打听。</p>
因为傻子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人力推销一个个拉客户做得到的，绝对是上了先进的技术手段、广撒网自动推销简化了工作流程。</p>
在股市大寒冬的年份，能这样拉新进来，孙镇岳带的团队，今年绝对是沪通全国所有营业部、在拉新这个细分考核项目上的销冠了。</p>
有了这么一个突出的单项业绩，说不定年底就能升迁或者调到魔都总部呢。有这样的利益在背后，同行哪个可能坐得住？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开始打探孙镇岳的操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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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八千字了……今天要换地图，稍微有点卡，就四千多字并在一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