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定都之争(1 / 2)

闯王李自成新传 老茅 4756 字 2019-10-04

 此次分封,到最后还是皆大欢喜,虽然有武将对五个侯爵中有三位文官感到不舒服,论议纷纷,但皇帝把刘邦所持的猎狗论一抛起,有意见的武将也闭上了嘴。

六月的西安,已是骄阳似火,大街上却是人来人往,仿佛人们根本不在意那酷热的太阳一般,随着唐军的节节胜利,到现在一统全国,西安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一天比一天繁华。

这里孕育出一统六国的强秦,汉唐的盛世,但整个陕西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昔日成片的森林被砍伐营建宫室,唐朝未年的黄巢之乱更是将魏娥的长安都城数次焚毁,以至于到了宋,昔日百万人口的长安再也担不起一国都城的重任,使北宋一代只能定都在无险可守的开封。

如今的西安经历过数百年的恢复,到处还是可以看到裸露的黄土,渭河浩浩的水流也日渐萎缩,每到冬季就成了小流,唐军攻下西安以来,虽然每年都有植树造林,皇帝也没有大建宫室,还严禁民众大量砍伐森林。

但百姓的柴禾却是一件大事,西安已经恢复到了五十多万居民,这些居民每天要消耗的柴禾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若是由外地来提供根本就不现实,李鸿基除了让官府劝居民尽量多用煤炭外,别无他法。

而煤炭也不是所有的居民都能用得起,烧柴的居民还是占大多数,树木地长成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唐军的大量植树,效果要显现出来,至少也要数十年之功。

西安适不适合再作为都城。在李鸿基封赏完各大臣后,就在唐军高层开始流传,唐军的重臣难得全部都集在了一起。分封后。李鸿基准许了他们每人三个月地假期。可以留在西安。这些人每天聚集在一起,自然是呼朋引伴,高淡阔论,上至国家大事,下至普通民生,无不在他们的淡话当中。

李鸿基本身是陕西人。而手下的重臣有一大半都出自于陕西,唐军初时崛起依靠地也全是陕西精兵,以西安为都,在还没有统一全国时当然是理所应当。只是攻下北京之后,已有一部分人产生了转变。

大明数百年京师地繁华当然非西安可比,只是当时还有南明在应天府未灭,虽然有人向皇帝提起过定都在北京之事,但统一全国才是大事,皇帝也并没有理会,定都之事就此搁了下来。

等到弘光朝覆灭时,唐军中地许多重臣又起了心事,只不过大家都分布在天南地北,皇帝身边的大臣比留在西安的人还少得多,自然没法再提,此次刚好皇帝要对大家封赏,朝中重臣聚在一起,都城之事一提,马上就在一帮重臣之间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许多人都认为西安太过狭小,不适合作为本朝的都城,当然也有一些重臣乡土难离,竭力主张以西安为都,但相对于迁都的力量来讲还是太小,只是具体都城要定在哪里,每人都有自己地看法,洛阳、开封、北京、应天等都有人提议。这样分下来,同意还是以西安为都的人反占了多数。

这些文臣武将都有向皇帝专事上奏之权,他们不能说服别人,纷纷向李鸿基上奏,提出自己的定都建议,李鸿基的桌子上数天时间就摆满了上百份关于都城选择地奏章。

对于都城的选择,李鸿基在打下大明京师之后不是没有想法,单凭宫室的规模西安的秦王府拍马也及不上紫禁城,坐在紫禁城太和殿的金銮宝座上,俯视着下面的文武百官,李鸿基就涌起了一股冲动,就此将北京定为新朝的京师。

只是转念一想却打消了这个念头,紫禁城虽大,他贵为帝王又能用多大的面积,崇祯的内庭宦官宫女近十万名,又有多少人真正是皇帝所需,难道自己也要困在这紫禁城一生,这个念头一起,李鸿基才果断大势裁减紫禁城的宫女、太监,这些人自己既然用不到,自然不能白白耗费国家一笔庞大的费用。

至于攻下应天府后,李鸿基也不是没有选过以应天府为都,只是南京城虽然号称龙盘虎据,六朝古都,但还没有一个强势的政权会选应天府为都,通常选应天府为都的朝庭都是短命皇朝,这和朝庭的本身实力有关,但是大明的正统皇帝会败于起兵靖难,只有区区数万人马的番王,却不得不让人深思。

应天府到底适不适合做一个朝庭的都城,是否将都城定在应天府就注定会是一个短命的皇朝,这不仅仅是关系到风水之说,还关系到天下势力的划分。

一国的都城无疑聚集了其他地方太多的优势,那里是朝庭的中枢,一切军令,政令都出自于那里,而且也是天下财货汇聚之处,影响可不谓不大,既然已有那么多的朝代定都在应天府,却从来没有一个朝庭能够长治久安,总有他的道理,李鸿基下意识的就将应天府排除在外。

看着桌子上如此多的奏章,全是关于定都之事,他们各说各的理由,李鸿基看得不由头疼,定都在西安合不合适,如果再重新选择,到底该选择何处。

“李娃,传朕旨意,让周凤梧、宋献策、顾君恩三人入宫。”

“遵旨。”李娃得到命令,转身就要出去。

“且慢,你再把洪承畴、赵良极、李守信、袁宗第、马维兴、王长顺、贺珍、贺景他们都叫来。”

“是。”李娃听到吩咐,连忙停住了脚步,应了一声。

正要再叫人传递皇帝的旨意。又传来了李鸿基的声音:“还有把高立功、高一功、刘芳亮、李万成、田见秀、高杰、拓养坤他们都请来。”

李鸿基顿了一下。又道:“哦,还有柳敬亭也给我请来。”

“是。”李娃应了一声,却半天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