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她说,“我没有想过小男孩会这么可爱,早该把你抱回来的。”
羽弦稚生放下刚啃一口的面包,神色严肃:“不是这样的,雪子,只有我才是这样,别人不会像我这样可爱的,你要明白这一点。”
宫本雪子几乎笑疯了,这样笑下去连治疗抑郁的药物似乎都不用吃了。
她捂住肚子去拿上自己的手提包,在玄关处拿上了车钥匙,把羽弦稚生喊了过来:“稚生,帮我看看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有全部拉上么?”
小手伸过黑墨色的发海,羽弦稚生反复确定这件黑色连衣裙拉链锁的很完美,只是她真的好高,哪怕站在高约五厘米的玄关又加一个高脚凳上,宫本雪子的身高对他而言依然极具威慑力。
“这是你的中午便当,再去冰箱拿瓶饮料带着吧。”宫本雪子把一份天妇罗盖饭放进了稚生的破旧书包里。“晚上放学后,我带你买新书包,我也要换新内衣了。”
她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显然觉得连衣裙下的赘肉正透过每一处缝隙挤压逃跑着,蕾丝胸衣的束带就好像在山崎之战中溃败的明智光秀一样脆弱不堪。
电话铃声在玄关处响起,是宫本家的专线。
宫本雪子疑惑了一声,看了一眼羽弦稚生,拿起了手提话柄:“您好,这里是宫本家。”
“果然是雪子啊,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在东京塔的剑武道会馆里。”来电一端的男人的声音晦涩阴暗,“真是让我一通好找。”
“不好意思,您是哪位?”宫本雪子很困惑。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压抑心中的怒意,过了会儿重新开口道:“是我啊,奥畑流男,雪子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么?”
宫本雪子使劲儿的回忆,恍惚间这才想起一个身影,而且是不是他还不确定。
奥畑流男,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奥畑家族的那个大少爷,奥畑家族下经营着东京本田区那个超大型武馆家和汽车行业,与宫本重工曾经有过商业上的合作。
奥畑流男也是曾经宫本雪子的狂热追求者,曾经创下从摩天轮上高撒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只是为了让宫本雪子注意到他的壮举,只可惜宫本雪子谁都不喜欢,那些玫瑰都被一帮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们带回来了,老太太们高兴的可是合不拢嘴。
五年前,得知宫本家的老爷子宫本正雄向全日本发起挑战,只要是能够击败一击流剑道的武馆,就能够得到宫本重工的股份与雪子婚配权。
得知这个消息的奥畑流男可是激动的一夜没睡,花了不少钱从国外请来了助阵的打手,奥畑武馆是第一个上阵挑战的,也是第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即便是五年过去了,元气大伤的奥畑家族也没能喘息过来。
“奥畑君,有什么事情么?”宫本雪子说道,她对奥畑并没有什么好感,印象中这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样的角色,花钱如流水,砸钱买女人的欢心。
“雪子”
“如果你再叫我雪子,我就要挂电话了。”宫本雪子说,“雪子不是你可以叫的,奥畑,请叫我的敬称。”
在这个时候的奥畑打来电话,绝对没有什么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