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人杰大寿传遍整个武林,而邀请宾客人数之多使得扬州城武林中人的人数激增,有的在早早赶来住在客栈,想着能早点挤进门一睹这位正道巨擎的风采。能被邀请在有些人看来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大寿当日清晨,就已经有赴宴宾客赶来,早早在院内等候。
春日的扬州繁花似锦,大喜的红色“寿”格外显目喜气,院内早已人声鼎沸。大门口有多名家丁接待疏导,老管家也是笑脸迎人,若是遇见贵客还亲自引入院内,不仅是院内的宾客,就连府上的许多家丁、弟子也是交头接耳,不时的四处张望,无比的期待能一睹老爷的真容,因为他们只是听闻从未见过。
“张大哥……”
“在下张青山,阁下是?”
“张大哥,小弟‘双刀客’周亮,去年在洛阳曾与大哥有过一面之缘,当日多谢为小弟解围。”
张青山微微思索,接着道:“周兄弟,你也……”
周亮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朝着令狐家内院方向抱拳鞠躬道:“承蒙令狐老爷子厚爱,不才区区在下也在受邀之列。”
张青山感慨道:“令狐大侠德高望重,对我等后生晚辈提携之恩永不敢忘。”
“张大哥,我看今日来赴会的恐怕有千人,如此盛会难得一遇,小弟十余日前便已经赶来,辛亏没有错过。”
“错过了后悔一辈子,令狐老爷极罕露面,这些年更是云游四方不知所踪,为民除害,除魔卫道的事迹却时有耳闻。”
周亮叹道:“令狐家一门豪杰,那令狐煌也是青年俊秀中的佼佼者,也不知道我何年何月才能赶上他呀!”
这时远处一阵奇异惊诧的喧闹,张青山张望许久道:“好像是少林寺方丈释觉大师到了,想不到释觉大师居然会亲临。”
“那个俊朗的华服年轻人想必就是令狐煌吧?果然年轻有为,想起来真是自觉汗颜。”
“周兄弟何必妄自菲薄,我等江湖中人只要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堂堂正正做人,何曾输人一筹,低人一等?”
“张大哥说的是。”
令狐家的大院里到处都是交谈甚欢的武林中人,笑声、寒暄声、嘈杂声此起彼伏。而在客厅的大堂的偏厅内一个年纪三、四岁男孩正端坐在比他还要高的太师椅上,透过窗户好奇的看着院子里各色各样的人。
那儿童肤色嫩白,带着朵朵红晕,大大的眼睛,五官极为精致细腻,带着圆圆的帽子,穿着锦缎华服,青涩的面庞神情却颇为淡雅。
“小少爷,少爷让您出来见一位贵客。”
儿童“噗通”一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不紧不慢的通过走廊,进了大厅,厅内没几个人,连下人都没有,一个老和尚,一个小沙弥,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见令狐煌正在与一个老和尚交谈,于是微微单头行礼道:“父亲大人,你找我?”
令狐煌拉着自己的儿子,推到老和尚面前,笑道:“释觉大师,这是小儿令狐风。”
小令狐风遇见生人,略微害怕,抱着令狐煌的大腿,半个身子躲到了父亲的背后。
令狐煌语气假装生气的道:“风儿,不得无礼,还不快来拜见释觉大师!”
听了父亲的话,小令狐风慢慢向前,鞠躬作揖道:“虽然没有听闻过大师的大名,但是晚辈依然十分敬仰大师。”
令狐煌微微一笑,哪有这么说话的,也就当是童言无忌,反正释觉大师肯定不会介意。
释觉大师和蔼的笑道:“你既然从未听闻老衲之名,那又为什么会产生敬仰呢?”
小令狐风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老和尚和会反问自己,浅浅一笑,回答道:“大师是具有大智慧的人,晚辈虽然第一次见到大师,也不信佛礼佛,但是却深深的敬佩仰慕大师高深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