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汉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大人,小民楚庙云,小女昨夜被人强行掳去,那行凶的正是城东街米巷的程家公子程洪。”
“大胆刁民,竟敢诬告!人家程公子为人信誉素著,敦厚老成,众皆称善,你如此诋毁,是何居心?拉人啊,叉出去。”一旁的书记官本来正要提笔记录,闻言很自觉的放下了笔,低着头默不吭声。
楚老汉还没说话,令狐风却是大声喊道:“我有人证,做不得假。”
见令狐风没有下跪,且大声说话,堂上那小眼睛一眯,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堂下何人,为何不跪?藐视朝廷,咆哮公堂,诬告士绅,图谋不轨。来啊,先重打五十大板,再收监细细审问。”
令狐风的熊熊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浑身上下闪烁着浓郁的紫光,甚至能感受到地面上方方正正的青石砖都在起伏颤动,几个正要上来行刑的衙役还没靠近动手,就纷纷倒地晕厥了过去。令狐风看了自己的左臂一眼,又看了看堂上匾额“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淡淡道:“不受约束的权利比不受约束的力量更加可怕。”言罢,转身离去,而楚老爷,瘦管家,还有两个家丁都急急忙忙跟了出去,竟无一人敢阻拦。
堂上身穿官服的小眼睛愣了半晌,居然没敢发怒。
出了衙门,令狐风很平淡的笑道:“没办法,只能让我杀上他家,逼他们放人了,若是吟香她少了根头发,就要他全家抵命。”
楚老汉低着头,硬着头皮说道:“凡事都有妥善解决的办法,能通过协商达成和解就最好不过,再不济办法总比困难多,遇到事就通过暴力解决,动不动就杀人,那这个会社成什么样了?而且这样也不好。”这话,其实楚老汉本不该说,尤其是后半句。要是换了苗人阿克,他是打死也不会开这个口的,但是眼前这少年本性真的不坏,楚老汉看着就惋惜,所以就多嘴说了一句。
令狐风想了想,终于心中的怒火稍熄,很诚恳的说道:“您说的有道理,我会注意分寸的,但现在官府指望不上,就只能靠自己了。”
楚老爷都叹了口气,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先潜入打探一下消息,等有了确凿十足的把握再动手。若是把他们逼的急了,狗急跳墙,一拍两散,害了吟香的性命就遭了。”
楚老爷点点道:“嗯,那需要老汉我做些什么?”
令狐风绕过楚老爷,对着那两个家丁问道:“程洪家你们认识吗?”
两个年轻的家丁都点点头表示认识。
“那你就回去安排些人盯住程府,若是有车辆进出就一定要盯住了。官府分明是偏帮程府,若是透露了消息,我怕他们会把吟香转移走。”见他年近半百,神情困顿,精神不振,于是令狐风又说道:“然后你就先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
楚老爷闻言,没有其他什么办法,终是点点了头,应承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