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风感觉体内的两股真气慢慢的合拢,将侵入自己体内的劲气左右包夹,迅速驱散化解,而当两股真气在体内碰撞时居然互不相让擦出了火花,手臂上出现了一个小鼓包,发胀的难受,尝试着真气转移,结果那小鼓包也随着经脉流向转移,在途径曲池穴时居然“噗嗤”一声,有一股无形的气劲流射出,“砰”的一声,在路旁的大树上留一下手指粗细的小窟窿,虽未能贯穿,却也极为了得,而与此同时身体也轻松了。
微微有点好奇的令狐风又运起真气,故意将体内的两股真气发生激烈碰撞,产生的劲气在身前鸠尾穴释放。就感觉自己身体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一步,而一股真气化作射流直刺前方的老道士。
清玄道长表情微微一动,不知这气劲是个什么名堂,也不敢大意,抽出背上精钢长剑,凌空截击,“砰”的一声,手微微发麻,这有些像剑气,或者说更像是箭矢从人身体中射出。前所未见且匪夷所思,清玄道长好奇的问道:“你这是什么名堂?”
令狐风稍微想了想,自己也是偶得,片刻之后说道:“黄蜂尾后针,我现在也是浑身是针的人了。”
因为功力大涨而信心大增的令狐风抢先一步上前,运起“潮汐”之法,将功力提升,快步抢攻。战如风发,攻如河决,极为迅速,招式依旧是乏善可陈,可拳脚功夫上比起刚才明显大大改善,与老道士对攻丝毫不落下风,每招每式功力上已经没有了差距,而拳脚功夫本身令狐风也丝毫不虚,近十年与阿克叔叔实战的累积,动作简单流畅,没有半点繁冗拖沓。对拆了约七八十招,双方始终没有把对手给压下去,而此时已是日上中天。就在此刻,令狐风和老道士面对面,相距极近,甚至能彼此看见皮肤的毛孔,令狐风打了个机灵,心中默念:“黄蜂”!随即两只眼睛居然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小心了,老道士!”
令狐风功力虽然依旧略逊,但双方实力极为相近,常规的打法相互伤害,恐怕要打上三天三夜,直至一方体力内力不支才算完。体力令狐风很有自信,但是令狐风内力的强度够了,可论内力的深厚又怎么能比得上修炼了六七十年的老道士呢?于是令狐风打算投机取巧,即便这“黄蜂”之法刚刚有些眉目,还没有足够多的实验,可若是不能出其不意怎能取胜,风险总是与机遇并存,于是令狐风还是赶鸭子上架使出了这“黄蜂”之法,见行功顺畅,真气化作射流从眼中射出,令狐风还是及时的提醒了老道士一声。
清玄道长闻言,感觉面前一阵阴风,丝毫不敢大意,整个头这么一歪,长长的白须紧贴着下巴被瞬间截成两段,如柳絮般的白胡子随风飘散。而他这么一让,顿时身形也大劣,被令狐风重重一掌打在胸前,震退了五六步远,面色虽泛着些血红,但是却好像并没有受什么内伤,转瞬即恢复。
令狐风看见老道士长长的白胡子被自己剃了个平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把你的胡子给……”
清玄道长微微一笑道:“不碍事的!老道参的就是生死,身体发肤何足挂齿。”清玄道长倒也大度,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掉胡子犹如斩断四肢,心中的痛不比截肢好多少。当年曹操马踏庄稼,割下自己的胡子以示众,这并不是在忽悠人,而是对自己极严厉的惩罚。至于演义中被杀的割须弃袍那就是纯属苟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
令狐风又问道:“那你的护身劲气怎么会这么强?我几掌打上去居然丝毫不受影响。”
清玄道长也不藏着掖着,淡淡道:“无量太极,八卦乾坤,宇宙洪荒,极阴纯阳,聚于五内,散于天地。寻常劲气想伤到贫道,除非能击破天地,否则难难难。”
令狐风大惊道:“难怪你会提出挨我三掌这样的约定,原来是有必胜的把握,你这老道士真是狡猾!”
清玄道长笑了笑,尴尬的轻捋胡须,这才发现胡子已经几乎没有了,于是更显窘迫的双手相击鼓掌道;“好好好,举一反三,天纵之才。”
“想打败你,是不是只能以兵刃利剑直接刺伤你才有可能?”令狐风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