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退后没有几步，身体就撞在了冰凉的瓷砖上。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浴室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尽，仿佛置身于温暖又潮湿的云朵里，心中布满了等待花朵盛放的露珠。

周敛深穿着睡袍，不是白天的时候偏休闲款的睡衣，灰蓝色的丝绸质地，触感温凉。

两人站在紧挨着花洒旁边的空位上，浴室里还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

总之在这样的夜晚里，格外的让人迷醉。

舒菀看他的时候，周敛深同样也在注视她。

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衣柜里偷出去的，没经过他允许，也没问过他。

她的身材好，即使是这样宽松的衣服罩在身上，仍然让人觉得玲珑有致，领口没有完全扣上纽扣，一边的肩膀懒懒散散掉下来一点。

她是准备睡觉了，所以才会这么随意。

可落在男人眼底，就是充满了引诱的性感。

那双长腿此刻也在不安地动着，白的有些晃眼。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舒菀把衬衫往下拽了拽。

可遮住了腿，又遮不住领口。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耳垂一点一点的红了。

舒菀的头发还没有吹干，用毛巾擦过了，但发尾还是湿湿的，很快便打湿了衬衫的肩膀和后背，贴在身上，让人有些不舒服。

她悄悄地动了动，在这样的氛围里，她无比紧张，甚至不敢抬起头看他，就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睡袍的腰带，忽然冒出一个莫名的想法：他换了睡袍，是不是方便脱……？

舒菀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脸颊攀上了一丝绯色。

下一刻，下颌忽然被他抬起。

到底是打了吊针，恢复了不少精力，没那么病恹恹的了，就会显得十分可恶。

他声音里的沙哑，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别的原因……问她：“谁让你穿我衣服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