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这样吧。”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张向阳心里就是信心不是很足。
何止是张向阳没有多大的信心啊,陈耕自己的信心其实也不大,原因么,就算正泰不做自己的这笔生意,人家也依旧能够活的很滋润,做你这笔生意老子吃肉喝酒,不做你这笔生意老子依旧吃肉喝酒,做不做你这笔生意都行,人家是国企,生意做的多企业领导也没办法把钱揣自己兜里,自然无欲则刚。
既然正泰基本上没什么求着润华实业的地方,生产的乘用车用子午线轮胎又有普桑这个大客户,他们能够给陈耕多大的面子,连金德勒都说不好。
事情的发展果然印证了陈耕的猜测。
接待陈耕的并不是正泰橡胶厂的厂长或者党委书记,而是一个姓王的副厂长,看到陈耕,王副厂长的脸上似乎有些失望,也不知道为什么:“陈经理是吧,我们厂为您这件事专门开会讨论过了,厂里的意思,如果你们每年的订单能够达到20000套,也就是10万至轮胎,就能够给你们普桑同样的采购价,如果在5000套至20000套之间,价格在普桑采购价的基础上提高20……”
“为什么?”张向阳的性子比较急,顿时就忍不住了:“普桑现在的年产能还不到10000辆,他们一年最多在你们这采购12000套,为什么我们就得采购20000套才能享受和普桑同样的价格?”
王副厂长轻蔑的看了张向阳一眼,嘴里轻飘飘的丢出来几个字:“呵呵……因为人家是普桑,你们能比吗?”
用这轻飘飘的、轻蔑无比的说完,王副厂长立刻转过头去一脸热情的对金德勒道:“金德勒先生,您尽管放心,正泰橡胶和上汽集团有着十多年的合作历史了,普桑也是魔都、中央高度关注的项目,我们正泰橡胶一定以最优惠的价格、最热情的态度为咱们普桑提供最优质的产品和服务。”
陈耕被憋的一口气没上来:你t能不能更不要脸一点?!
张向阳的一张脸也被憋的铁青。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遭受这种侮辱,甚至还有些委屈:老子是来给你们送钱的好不好?
但让张向阳惊讶的是,以自己对老三的了解,他应该也跟生气的,可偏偏他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一般,笑道:“王厂长,价格好说,这个,差不多也是中午了,要不咱们出去简单的吃点便饭?”
“不吃!我们单位有食堂!”看了金德勒一眼,王副厂长一脸正气的道:“陈耕同志,这个价格是我们厂部会议上决定的,你们要签就签,不签也随你们的便,但我给你说,如果不是是看在金德勒先生的面子上你们绝对拿不到这个价格。”
“老三……”张向阳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轻轻的扯了一下陈耕的衣袖。
却不料陈耕微不可查的摇摇头,脸上的笑容依旧:“既然这是咱们厂部的决定,那我当然没什么好说的,王厂长,咱们什么时候签合同?我准备每年订购10000套,先签两年……”
王副厂长打断陈耕:“不行,只能一年一签。”
“为什么?”张向阳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只能一年一签?”
王副厂长看傻子似的看着张向阳:“如果签的时间太长,你们卖的掉吗?我们这是在为你们考虑。”
陈耕的牙都要咬碎了,放在桌子下面的手青筋直蹦,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灿烂:“还是领导们考虑的周到,成,您说了一年一签咱们就一年一签,没问题……向阳同志,还不赶紧向王厂长道歉。”
什么?!
让我向这姓王的王八蛋道歉?!
张向阳一下子愣住了。
他刚想来一句“大不了咱们不和他们合作就是,干嘛受这个鸟人的鸟气?!”,可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陈耕因为太过用力而攥的毫无血色的拳头上的时候,鼻子忽然一酸,站起来向王副厂长深深的鞠了一躬:“王厂长,对不起,我年纪小,刚刚出来工作,不懂事,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不经意”的扭头看了金德勒一眼,或许是想要在国际友人面前装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又或者是心情好,王副厂长哼了一声,大度的摆摆手:“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刚出来工作的新同志,算了……以后长个教训,不是谁都跟我一样这么好说话的,多跟你们经理学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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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儿子去复查眼睛,略有恢复,心总算是放下了一点。
另外,医院里人真多,小孩子眼睛有问题的也真多,下午不到4点到的,小家伙检查完医院就下班了,陪着儿子在外面吃了点东西、给儿子买了点玩具,兄弟们,今天只有这一更了,明天开始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