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告诉你,不要去棋社吗!那里都是熟人,你一个外人突然过去,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
宋伯清倒是没有多怪罪,对方若非是这样的脾气,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供他差遣。
这就是事情的两面性!
来人表情还有些不甘,但此前没往心中去的话,这次终究是记在了心里。喃喃的解释了一声。
“这三天我每天都去,以为自己跟他们混熟了,他应该就不会多想了呢!”
宋伯清摇了摇头,三天算什么,就自家师弟这个演技,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月,三年,人家该怀疑也得怀疑。
“算了,长长记性也好,明日晚上,你亲自动手试试严青栀的底细!”
来人听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没有半点的迟疑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些事情严青栀当然不会知道,她现在连什么人试探她都没心情管了!
微风拂面倒是挺舒爽的,可微风拂了一天的面,就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了!
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理亏在先呢,她只能这么吊着,一直吊到入夜,看不清书本,才被人放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大家不可避免的点灯吃了饭,席间,苏大伯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也没再提上午汇香馆的事情。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严青栀又被提溜出去单练了几圈,照例挨了顿揍后,才去洗洗睡了!
一夜好梦。
第二日清晨起来,后山的晨风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刚刚吹进院中,不大勤快的冯山长便早早过来堵门。
他在这里吃了顿早饭,又亲眼看着苏阖把严青栀揍了一顿挂回了梁上,才高高兴兴的和苏阖一起去了棋社。
那小肚鸡肠小人得志小德出入小眼薄皮的样子,着实让人很是无语!
严青栀一大早上就被吊到了梁上,心情很是烦闷!
等人都走了,她便死狗一样伸出双手,跟地上的活狗噼里啪啦的打成了一团。
严青栀因着不能毫无痕迹的将自己系回原处,又不敢再得罪冯山长,便只能放任自己如同咸鱼腊肉一般吊在那背书。
一天时间转瞬而过,除了中午有段时间放风以外,等双脚在落地时,又是已经入夜。
不过这次事情总算是得以了结。
听说,苏大伯为了给严青栀平事,这一天可是输了冯山长不少的钱,不然这一茬还没这么容易过去呢!
等到把严青栀从梁上放下来后,苏阖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此事已了,你明日还是要去上课的!”
严青栀撅着嘴,看不上宋伯清,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委委屈屈的问自家大伯。
“嗯好!那我明日需要给他道歉吗?”
这个‘他’指的自然便是宋伯清。
苏阖听她这样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拍了拍严青栀的脑袋瓜。
“都给你惯坏了!此事人家并未做错,露馅也全是你自己的责任,道个歉是正常的!”
严青栀垂头丧气,心里只把那十三个人和他们背后之人一起,骂了一万八千遍啊一万八千遍……
吃过饭,严青栀去喂了驴马,严青竹与君同月收拾了桌子,简单打扫了卫生,又练功洗漱之后,方才各自回房。
如今已经三月下旬,月亮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牙儿,院子里灯笼的灯油渐渐燃尽,夜里一片安静,连狗都睡了。
就在这样的时候,严家那从里面闩住的大门处突然有了细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