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砝码太低;女人无所谓忠贞,忠贞是因为受到的诱惑还不够。
这句话暂且不去说它的对与否,但是对这个会议室里站着的男人女人来说,这句话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就好比站在他面前这个叫“阿维娃”的女人,工作体面,收入稳定,最关键的是工作非常的轻松。方远山这个董事长常年东奔西跑,她这个董事长助理说个不好听的就是形式主义,真正需要她做得事情非常少。
按说这样地工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但是很不幸,她有一个嗜赌如命的男友,而这个男友最近被某些组织所掌控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位董事长助理沦为了男朋友的作案帮凶。
他翻开桌上的文件看了看,因为这个女人的行为,伯南布哥那边一个宝石矿场被人提走了一大批高档红碧玺,价值高达一千万雷亚尔;同时巧立名目用一批根本不需要更换的设备来申请公司的拨款,总额也将近一千万雷亚尔。
这么多的钱阿维娃只拿了不到一百万,包括她那个赌鬼男友同样也是如此。看着琼森他们整理的资料,方远山好笑的摇摇头,眼睛里却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两千万,证据确凿,虽然她不是主谋,但是作为关键一环的帮凶,阿维娃的责任同样不小。如果主犯枪毙的话,她起码也是一个无期到死缓的下场。
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方远山面无表情的伸出了手。站在主席台下面的保镖走了上来,从腰部的枪套里掏出了手枪递给了他。
“咣当~”
手枪被扔到了女人的面前,嘴里冰冷道:“以你的案值起步二十年,而巴西女子监狱什么情况想必你多少有点了解,所以我给你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如果不需要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跟他们去警察局了!~”
地上的阿维娃绝望的看了一眼会场四周的黑衣大汉,随后又看了看地上的枪支,颤抖着伸出了右手,等摸到冰冷的枪身时、她仿佛被蜇了一口似的,左手猛的捂住了嘴巴,泪水滚滚而下,压抑着嗓音的悲戚声传来,让人闻之动容。
主席台后面的方远山,心里有好几次想算了,但还是咬咬牙没有说出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仅仅因为她是女人就可以既往不咎,那还是什么集团公司?跟草台班子又有何区别?
地上哭着的阿维娃,心里使劲的想着过往的种种。随后又想到了桌子后面的这位年轻董事长。以往只要在公司里看到方远山,每回他都是笑容满面的,甚至她都记得有一回他还跟她开过玩笑。
还有一回她正跟办公室里一群女同事闲聊,当时正好说到谁要是把老板诱惑上床、她们就集体凑份子给谁来个大礼。结果方远山从她们背后不期而至,嘿笑着说他抵抗力很低的,谁想约他尽管来,结果把办公室的一群妹子吓得一哄而散~
想着想着地上的阿维娃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那副泪中带笑的凄美神色,同样让人观之不忍。
想到自己那几次着魔般的行为,她的眼睛里有后悔,有难过,还有对生的留恋,对死的恐惧。这一切的种种让她都难以抬起手中的枪支。
时间无声的流走,也许是想明白了,地上的阿维娃在监狱和死亡之间终究是做出了抉择,把右手缓缓的抬了起来,对准了太阳穴。
“乓~”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去,阿维娃身体猛得扑倒在了地上,脑袋狠狠的撞击在地板上,侧脸血肉模糊,鲜红的液体顺着淡黄色的地板缓缓流到了主席台下面。
二百多名公司高管被这一声枪响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里面很多人干脆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直接跪倒在了地板上。
主席台上的方远山,在听到这声枪响过后、脸色更加的阴沉了起来,眼神如刀子般在台下的众人的脸上一一滑过。
阿维娃原本罪不该死,但是让他不能容忍的是她的身份。虽然她不是公司绝对的高官,但是作为他身边的人却做出这样的事情,造成的恶劣影响比下面那些“小偷小摸”要严重的多。
台下面的那些地方经理、矿长、总经理之类的更是面无人色。这个“魔王”连他身边的人犯错都没有轻饶了,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