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并麻烦教谕了,”李永生呲牙一笑,反正他现在不差钱,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还打算再聘请一些学姐学弟,在京城也开个广播电台。
不过这个事儿,要稍微往后放一放,谁知道京城这帮大佬,是如何规划的收音机。
中午李永生请客,邀请沈教谕小酌一下,拜托他下午找到仆役,因为晚上他打算入住了。
沈教谕有点不解,等一两天也行啊,旁边的朝阳山庄也能住,你反正不差钱。
打死都不住那里,孔舒婕恨恨地表示,姓黄的那厮,昨天就撵我们走,只要他在朝阳山庄一天,我们就不去那里住。
沈教谕闻言大奇:你们是怎么招惹他了?
待他听明白因果之后,狠狠地一拍大腿:原来就是你二位,昨天打了新月国王子的?
国外修生,在朝阳大修堂里,喜欢惹事的并不多,但是绝对不包括安贝克。
多少教谕都看安贝克不顺眼,而且对修院的“绥靖”态度,十分的不满,不过有人强调相忍为国,大家也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所以沈教谕对李永生的行为,表示出了强烈的欣赏,说既然你在我的班上插班,遇到不公正的事情,你尽管出手,修院的压力,我绝对帮你扛住。
至于说来自外界的压力,我也能帮你协调,但是你自己也要努努力终究你是要被政务院召见的了,对吧?
沈教谕做人有底线,但也非常实在,并不大包大揽。
在他的帮助下,李永生下午就请到了仆役,一个姓葛的中年妇女,管吃管住月薪一个银元。
第二天,孔总谕去教化部走了一趟,得到了一个消息:下午的时候,征文的前十名,要去教化部沟通一下。
其实这沟通也没啥内容,无非是确定一下,前十名是不是都来了终究是政务院召见,万一有人来不了,就是不可原谅的疏忽了。
随后,李永生跟着总教谕去了,见到了教化部言德司的司长。
图元青也来了,俨然以李永生的掘者自居,不过司长大人也就是客套了两句。
京城真是盘龙卧虎的地方,有本事的人太多,今天来的不止是征文第三,还有征文第二呢,倒是第一那位身居京城,不用提前来应卯。
司长大人正经是对收音机比较感兴趣,问了两句之后,表示说此事已经上报给了部长,既然是博灵教化房和本修院共同开的,那当然也算教化部的功劳你明白吧?
李永生并不做声,倒是图元青笑眯眯地表示,那是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部里的关怀,否则我们也不能取得这样的成就。
而孔舒婕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出了司长的房间之后,她冷哼一声,“图教化长,你想说自己支持了李永生,也就算了,还扯到部里,这算怎么回事?”
“孔总谕你想多了,”图元青也不着恼,而是笑眯眯地回答,“部里哪里会在乎这点小功劳?他们也就是希望,咱们能在政务院提一下名字……你应该这么想,不知道感谢上司的人,政务院也不会喜欢啊。”
孔总谕也知道这一点,她微微颔,又怜惜地看李永生一眼,“永生这次可是吃苦不少,我不想再看到什么意外了。”
“你放心好了,就是挂个名,”图元青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永生脸上的疤,就注定了部里不可能再抢……否则这疤都不好解释,再说了,博灵军役房弄出那么大动静,真当政务院的都是聋子瞎子?”
他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过还有几分私心,他没有说。
李永生微微一笑,“总教谕,部里挂个名,图教化长的功劳就坐实了。”
饶是图元青心机深沉,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怔了一怔,骇然地看他一眼我说,你小子不要这么早熟好不好?
不过他终究是放下了面皮的主儿,接着就哈哈一笑,“永生,我现在真的相信,那个话本,是你独立完成的了……有思想啊。”
孔舒婕也不是笨人,听明白两人的对话之后,看向图元青,“咱们现在,是不是该求见一下部长?”
“这个嘛……”图元青犹豫一下,“算了,还是我先去问一下吧,你们在这儿等我。”
他就是出身于教化部,在这里轻车熟路得很,一转身就不见了。
孔舒婕和李永生往院子中间走一走,那里有几张石桌,还有石凳,两人拂一拂浮尘,就那么坐下了。
坐下不多久,有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那是一个身材高壮的中年人,他气势汹汹地大喊,“谁是李永生?李永生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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