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交谈,就初步定下了大家族来此地避难的规矩,以后改动得极少。?
罗家的高阶制修虽然因为被怀疑,心里有点悻悻,但是事实上,他还是比较开心的。
离开之后,他笑眯眯地话,“总算是不用担心再被人随便征辟了,赵家还是有好人的。”
曹家的司修淡淡地看他一眼,“要我说啊,你还是操点心的好。”
高阶制修微微一怔,“为啥呢?难道万一有事,他们可能不管咱们?”
“想啥呢?”曹家司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九公主那是什么人?金口玉言,当然说话算话……我是说你约束着点你罗家人!”
“我罗家人怎么了?”高阶司修眉头一皱,很不满意地话,“别人怀疑我也就罢了,你总不会也怀疑我罗家是探子吧?”
“你个夯货,我是说你罗家人收敛一点,”曹家司修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人家说谷里不许闹事,不光是说不许外人进来闹事,你罗家那几个夯货,小心别惹出什么祸事。”
罗家的高阶制修先是一愣,然后狠狠一跺脚,“呀,九公主这么娇贵的金枝玉叶,说话也是说一半藏一半,不行,我得去警告那几个夯货。”
罗家一族里,还真有几个头脑简单四肢达的家伙,一个眼神不对,就敢动手打人,从来不考虑后果。
可以想像得到,他们若是敢把山外的习惯,带到雷谷里,麻烦绝对不会小九公主可是说了,杀了人都白杀。
不过非常不幸的是,就算他们再三强调,罗家的子弟还是惹祸了。
就在他们来到雷谷的当天晚上,山里下起了绵绵小雨,罗家子弟和先期到来的流民,生了冲突。
事情起源于罗家的一对母子,虽然罗家此次进山,也有一定的准备,但终究是比较仓促的,这对母子就没有带帐篷。
做儿子的原本打算搭个草棚给娘亲住,结果来了之后,现这里有大量的雨棚,心说这挺不错,还省事。
但是一下起雨来,温度马上就降低了许多,尤其雷谷不但是山区,中间还有河道,刺骨的寒风就吹了过来。
罗家子是个粗人,他现老娘冷得直哆嗦,就有点不能忍受,然后四下看一看,现有的雨棚搭在避风的地方。
不过令他闹心的是,因为罗家和李家来得相对比较晚,那些避风的雨棚,已经被先期来的流民占住了谁也知道避风的地方好。
这位就走过去,想要强行挤出一个地方,让老娘过来歇息。
但是被挤占了地方的流民不干了,说尼玛你眼瞎啊?看不到我们这里人满了?
罗家子弟更干脆,一拳就砸了过去,尼玛,你敢骂人?信不信劳资把你打出屎来?
骂人的这位也不含糊,他们一个村子逃出来的有几百人,虽然是个杂姓的村子,乡亲的关系处得还不错,一旦打群架,他也不怕没帮手。
其实他知道,对方是罗家子弟,但那又如何呢?现在大家都是流民,谁也不比谁高贵。
你凭啥就要挤占我睡觉的地方?劳资明天还要干活呢。
两人才一动手,李永生就厉喝一声,“都给我住手,不听话的……死!”
这一嗓子,他喊得异常洪亮,有若炸雷一般。
旁边还有人,正打算上前围观,也有人摩拳擦掌,准备助拳,被这一嗓子惊得,齐齐吓了一大跳。
毛滨昭的老娘吃了这么一惊,直接晕了过去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紧接着,李永生的身子,就诡异地出现在对峙的两人中间。
这俩吓得齐齐后退了几步,然后那被挤占地方汉子就叫了起来,“李大人,他强占我的地方,还打人!”
“我是想给我老娘挤个地方,”罗家子弟也叫了起来,“天气寒冷,我老娘身体不好……你不让也就算了,居然还骂人?欺负我罗家没人是吧?”
这货的脑瓜,确实不太好使,平时习惯打罗家的旗号了,现在居然又这么说。
“马勒戈壁的,你老娘身体不好,关我屁事,”这位也气得大骂,“你要好好商量,这地方让与你何妨?二话不说就往里挤,当劳资是死人啊?”
旁边又有人冷哼一声,“罗家有人又如何?雷谷只有流民,你比九公主还牛吗?”
这种动不动就拉出家族来吓唬人的行为,真的很不遭人待见。
李永生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经过,他冷冷地看着罗家子弟,“你觉得是谁错了?”
“是我错了,”罗家子弟虽然浑,其实心里也知道分寸,不过他还是要辩解一下,“主要是下雨了,风又大,我老娘身子骨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