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这一行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但是丁壮们根本不在意,他们沉着脸大喊,“下来,骑马的都下来!马车里的人,都给我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唿延家两名司修,他们虽然不爽对方的口气,但是此处终究是中土腹地,他们这些来自西疆的汉子,也不愿意随便惹事。?? ???
于是其中一名,就沉声发问,“你们检查路引,算是哪一家的?”
“你管我们是哪一家的,”拦路的人身后,也走过来一名司修,他黑着脸发话,“下马,接受检查,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唿延家的司修无奈地翻个白眼,拦路的人里,只有区区三个司修,还有近百丁壮连个真人都没有,你们凭什么这么说话?
不过他们也知道,李大师不愿意见到中土动荡,跟这种货色,真的不值得生气中土有资格拦路检查的人,一般都是跟官府有关系的。
于是唿延家的子弟又耐心发话,“你们不表明身份,凭什么检查我们的路引?”
说实话,对西疆汉子来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很克制了。
但是对方颇为不含煳,有几名制修已经走上前来,骂骂咧咧去拽对方,“麻痹的,让你下马呢,你耳朵里塞了鸡毛?”
这一下,唿延家的子弟不能忍了,抬手一甩马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冷冷地发话,“你们是打算不敬上位者吗?”
他的气势很足,对方也微微吃了一惊,然后就有人破口大骂,“麻痹的,不过就是个司修,小子你想死吗?”
“好了,”对方的司修轻咳一声,淡淡地发话,“我们是地方丁壮,得了官府允许,帮助搜查襄王的奸细,你们如果不是,还请配合一下。”
原来是得了官府允许的民壮!唿延家子弟表示理解,中土的宗族势力很强,官府在地方上的影响,很多时候真的赶不上地方豪强。
不过他们也没有下马,而是在马上递出了路引。
对方的司修一看路引,脸色就是一沉,阴森森地发话,“来自西疆?下马……统统下马接受检查!”
唿延家子弟并不下马,而是淡淡地发问,“我来自西疆不行吗?还是说……路引是假的?”
“你给我滚下来吧!”对方司修脸一翻,空中出现一道白光,横扫向对方。
唿延家的司修也大怒,拔出腰间的单锏,就迎向了白光,旋即,传来砰的一声大响。
两人顿时就战做了一团。
几个回合过后,拦路的司修有些不敌,旁边有人抖手打出了示警焰火,“点子扎手!”
几名制修见状,也扑上来合围,唿延家的另一名司修见状,嘴里大喊一声,也加入了战团,“这是想以多欺少吗?”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但是李永生这一方没有人再出手真人欺负司修,还真丢不起那人。
紧接着,远处飞来一条人影,在空中大喊,“什么人瞎了眼,敢在温家堡捣乱?”
来的赫然是一名中阶真人。
他不管不顾,人还在空中,就幻化出一柄白色大锤,凌空砸向激斗中的唿延家子弟。
“找死!”一向好脾气的唿延书生见状,顿时怒了,一抖手,一根大锏迎了上去,“大欺小吗?冲我来!”
“嗵”地一声大响,那赶来的真人顿时倒飞出去二十余丈。
他的面孔一红,好悬一口血喷了出来,顿了一顿,调理一下气机之后,才大声发话,“来者何人,发紧急求助焰火……这定然是襄王的奸细!”
唿延书生闻言,反倒是收起了大锏,冷笑一声,“大欺小不说,还敢血口喷人……我等你的紧急焰火!”
见来人也有真人,温家堡这一方也不敢再继续缠斗下去,于是脱离了战斗,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一行人。
紧急焰火发出,不多时,又赶来七八个人,其中有两名真人,其他的都是司修。
这两名真人都是初阶的,但是一点都不怕高阶的唿延书生,其中一人沉声发问,“你西疆人来我豫州,所为何事?”
唿延书生看他一眼,冷哼一声,“你拿出来军役部或者刑捕部的公文,再来问我,凭你,还不配跟我说话!”
“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这名初阶真人冷笑一声,“你们若是说不出来,那就只能全部留下了!”
“咦?”公孙未明见状,直接腾空而起,似笑非笑地发话,“哪个孙子打算留下我?”
张木子见状,也腾空而起,“我北极宫一向少在红尘行走,还真不知道这温家堡,有多么大的名头。”
丁经主则是直接亮出了玄女宫令旗,冷冷地发话,“让温家堡负责的人,给我滚出来,否则的话,本宫不介意血洗一个小小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