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传来一声惊叫,众人扭头看去,却发现血魔将一个金色的十字挂坠扔到了地上,一脸的愤懑。
这就是揶教的信物,也被认为是圣物,毫无疑问地坐视了那两名真人的身份。
李永生侧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这个东西,事实上,他相信血奴一定能拿出证据——就算这两人身上搜不到,血奴自己的储物袋里也有。
刚才的交手,已经让他确认了对方身份,若是对方非常谨慎,身上没有装了这些东西,栽赃一下就行了——其实他并不认为这是栽赃,不过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口舌而已。
而那十几名司修见状,脸色却是齐齐一变——大家就算没见过此物,也听说过。
李永生这才出声,再次发问,“这两名真人的根脚,你们可知晓?”
众多司修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起胆子发话,“此二人……是王爷一名宠姬介绍来的,据说是并州人。”
顿了一顿,他又快速发话,“那名宠姬死于五年前,失足掉下山崖摔死的。”
“有意思,”李永生的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细细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郑王十年前偶遇了一名美女,纳回家来做小妾,此女在五年前,去一个子孙庙上香,回来的途中路遇劫匪,一名中阶真人现身解围。
女人盛情邀请此人来郑王府——郡王妃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有意下手,她需要人来保护。
于是这名真人又招来了自己的师兄,两人一起进入了王府。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有保住宠姬的性命,在她怀孕之后,莫名其妙地跌下山崖摔死了。
这两名真人随即就告辞了,直到去年年初,他们又路过王府,礼节性地拜访了一下王爷,就想告辞离开。
但是这时候,中土已经乱了,郑王的心思也野了,他盛情挽留这二人,并且承诺不问二人的出处。
延请真人不问出处,这需要相当的魄力,但是郑王并不是很在意——这二人此前就在王府里效力过,不过那时,效力的是某个女人罢了。
所以现在李永生问这两人的出处,竟然是没人说得出来,只知道大概是隔壁的并州人。
李永生听完之后,轻叹一声,“这些家伙,还真是处心积虑啊,五年前就开始埋线?”
就在这时,祭强走了过来,眼中是满满的钦佩之色,“李大师出手,果然是雷霆霹雳一般……实在是令我大开眼界。”
这时,有个认识他的司修可怜巴巴地发话了,“祭真人,我老家也是成皋的,看在乡亲的份上,你救我一命吧。”
祭强冷冷地看他一眼,很干脆地拒绝,“你不是成皋口音。”
帮助乡亲不是不可以,但也有个度才好——连成皋口音都没有,你也好意思求我?
然后,他也不看对方脸色,直接冲着李永生发话,“这两人可能来自东北,现在那里的辽西公孙家,好像有大典要办?”
“不太可能来自那里,”李永生摇摇头,很肯定地发话,“东北那里的回归国族,查了很多遍,就不可能有揶教信徒……尤其这两名还是真人。”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不太有说服力,他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发话,“在整个东北,没人信揶教,也没谁敢信揶教,伊万人把东北祸祸得够呛。”
祭强闻言就是一愣,“不来自东北,那会来自于哪里?”
“这话我还真信,”另一名司修出声了,“离得伊万越近,越知道这揶教是个什么玩意儿,正经是咱们位居腹地,没准会有那些想不开的家伙,却要尝试一下。”
李永生看他一眼,微微颔首,“没错,这就是装逼装成二逼的典型例子。”
他甚至想到了,某个司修觉得“两脚羊”三个字拉风,最终却是被血奴爆头了。
然后,他看一眼祭强,“除了东北,柔然和新月方向,都可能出现揶教心法和信徒……揶教又不是只有伊万国有,东北面对的,只是揶教伏尔加大区的雅库特区。”
祭强想一想,终于点点头,“没错,我在西疆做边军的时候,还见过布瑞藤的血修。”
“我也见过,”李永生笑一笑,“这些人……都杀了吧?”
“噗通,”几名司修顿时就跪下了,紧接着,所有的司修都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咱中土人不打中土人啊。”
李永生抬手一抹额头:我倒是忘了,郑王的属下,似乎没有什么节操可言。
祭强也有点犹豫,他不是狠不下心,但是这么多战力,就这么浪费了也不好,于是试探着发问,“要不,咱问一下吴家的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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