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一意护短的孔总谕,赋税房的人也没有办法。
他们来拿李永生之前,能想到的可能性,基本上都想到了,但是谁也想不到,宋嘉远没有出面,反倒是大名鼎鼎的总教谕孔舒婕出头了。
这尼玛……实在有点不科学啊。
可是孔总谕的问题,还都问到了点儿上,想要回避都很难。
当然,高个还是要辩解的,“他拖欠税赋还不配合,我们难免……冲动。”
“那你们滚吧,”孔舒婕一摆手,淡淡地发话,“袭击官差……那就袭击了吧,姓秦的敢来的话,照打不误。”
这话实在霸气十足,秦晓成是七幻府的赋税使,正是来的这俩官差的顶头上司。
不过她也有说这话的豪气,秦晓成在体制里的地位,还真不如她高。
博灵郡的赋税使,孔总谕要礼让三分,七幻府的差远了。
高个儿也不敢辩解,想到自家的同事被打伤,他咬牙切齿地说一句,“那我就转告了。”
孔舒婕斜睥他一眼,一抬手,一道白光击出,直接将此人打得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到墙上,又跌落到地面。
一张嘴,高个儿喷出一口血来。
“话多!”孔总谕看也不看他一眼,“早让你滚了……秦晓成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这两位不敢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就要走,谁想孔舒婕又问一句,“刚才这里的灵气波动,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吗?高个儿心里有气,不回答她。
矮个儿心里也有气,所以回答了,“本修生手上有符器,倒也稀奇,我拜其所伤。”
孔舒婕真的不在意这俩说什么,她的眼光看不到这么低的层面。
不过她想搞清楚灵气波动的原因,也是真的,看着这二位离开,她盯着李永生笑,“你竟然有符器,真想不到……用完了吗?”
“还……还有一个,”李永生倒是想说用完了,但是他明明又取出了一个,这是那俩官差都知道的,没准外面也有人听到了。
所以他取出那枚长钉,放在总教谕洁白如玉的手上。
“咦?”孔舒婕一入手,就觉出这符器的玄妙了,她拿着钉子看了好一阵,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这大约是……锋锐阵,不过怎么会是这样?”
她琢磨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听到一声轻咳,才将目光转移到李永生身上,饶有兴致地发问,“这符器阵图煞是玄奥,你到底还有几枚?”
如果大于一枚的话,她考虑使用一下这符器,原理上的不理解,可以通过使用效果来反推,也算是逆向工程。
“真的只有一枚了,”李永生一摊手,很真诚地看着对方。
“我看未必,”孔舒婕冷哼一声,她身为博灵郡第一修院的总教谕,学识极为渊博,对符器也有多年的研究,虽然制造符器的水平不算高,但大多数阵图,她了若指掌。
这个阵图,是她没见过的,而且本修生能拿这符器伤了制修,还是执法的制修,她对这个符器,就相当地好奇了。
她似笑非笑地发问,“这符器是哪里来的?莫非,也是那老者给你的?”
“这却不是,”李永生笑着摇摇头,“前些日子有人想买收音机,所以用符器交换。”
这符器是他做出来的,不过现在他当然不能承认。
事实上,做这个东西,他也是不得已,收音机一事,彻底将他推到了众人的焦点中,那就必须弄点自保的东西了。
像刚才那俩制修,他不用符器就能解决了,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旁观,他就不能太惊世骇俗了。
孔舒婕听得却是好悬没喷出一口血来,你当我白痴?
她脸上露出了极为明显的嘲讽之色,“两枚符器,换了你一台收音机?”
“是啊,”李永生很干脆地点点头,很苦恼地回答,“我本来舍不得换,结果对方说,不换的话,他就要强抢了……我觉得符器没啥用,我这人不爱打架。”
你不爱打架,却是袭击了官差?孔总谕忍不住摇摇头,入学不到一年,你已经打了两架了好不好?
不过她更关心的是,“你居然觉得符器没用?”
符器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买起的,她手上这枚符器若要在正规店铺内交易,起码要五十块银元,快赶上景教谕两年的薪水了。
当然,从某些地下渠道买,会很便宜,大部分的符器,也不是通过店铺交易的没渠道的主儿,才会去店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