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父亲和老妈都已经睡了,但桌子上却给我们留有一些饭菜。
我和小辰草草的扒拉了几口饭菜后也相继回房睡觉去了,至于铃铛我则把它丢到了小辰的屋子里,然后将自己房门反锁,我可不想半夜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肉了。
因为老是想起下午铃铛和慕容震的话导致我一夜都没有睡好,到了早上也是顶着两只熊猫眼早早地起床了,当然,是我自认为早早地醒了。
“嗨,阳哥,早上好。”
等我走出了房间才发现小辰竟然醒的比我还要早,此时他正蹲在我家院中的水池上刷牙呢。
我拿着毛巾和牙刷也走了过去,“早啊,你醒的倒是挺早啊,我以为我是第一个醒的呢。”
小辰白了我一眼,指了指手腕上的金表道:“阳哥,你仔细看看现在几点了,叔叔阿姨早就醒来了,我其实也不想醒的,但是铃铛那小子居然肚子饿了,直接拿我胳膊开刀了,你看看,你看看。”
小辰一副可怜兮兮像指着胳膊上的几个细小的红色血窟窿对我抱怨道。
我嘿嘿干笑两声当做敷衍,瞥了一眼小辰手腕上的手表才发现已经上午九点多了。
“行了,阳哥你快点,阿姨已经做好早饭了,就等咱俩了。”
小辰吐出最后一口漱嘴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就拿着牙刷等走向了吃饭的房间。
我也紧跟着速速的收拾完毕,去吃饭了。
“小阳,你来。”就在我的脚刚刚踏进房间的一瞬,父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听话的走了过去,刚思衬着编一个怎样的理由才能将姐姐尸体的事情糊弄过去,没想到父亲则率先开口了:“小阳啊,你大姐的事情慕容先生已经给我说了。既然慕容先生已经出门在外了,咱们就再等等,等他回来时再将你姐的尸体接回来。”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想给自己一个慰藉。
不过我听父亲的话则是一惊,慕容震竟然将大姐的事情全部告诉父亲了。
“慕容叔什么都跟您说了?”我吃惊的问道,
父亲捶了我脑袋一下,苦笑道:“不就是你姐姐的尸体出了尸变嘛,先不下葬,在慕容先生家中安置一段时间也是好事啊,瞧你的反应。”
父亲这么一说,不光是我,就连一边的小辰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像我们这种生活在黄河边这种极阴之地的渔民们,相对于现代化的科技学说,我们倒更相信灵异杂谈多一些。
所以让父亲相信姐姐的尸体出了尸变也并非难事。
“吃饭吃饭,对了,小阳啊,这个给你。”父亲愁着一张脸敲了敲碗边,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多层的白色纸片给我。
我落座在父亲的旁边,接过那张纸片。
把纸片打开草草的看了几眼后,我的脸有些黑了。我将纸片往桌子上一放,指着上面的‘入学通知书’几个大字道:“老爸,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不去上技校吗?”
父亲埋头吃着饭,头也不抬的拿筷子点了点纸业上的一处说道:“好好看这里,是复读,不是让你去读技校,你见过技校有录取前通知书的嘛?”
“就是呀,反正我家小阳还小,再去复读一年也跟得上。”老妈端着最后一盘小菜从厨房走了出来,附和着老爸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