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开口，看着N，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圣殿，历代至高都是这样的。”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疑惑过，不过，既然我们天生注定成为什么，那，为什么不顺天呢。”

“天选，本就是亿万分之一，成为天选，难道你还有不满足的地方吗？”

“我并没有质疑过天选的尊贵。”

N摇头，看向了黑龙，眼神之中，隐隐有着光芒流转，“我只是在想，是白龙至高选择了我，还是我就是白龙。”

“成为了天选，完成了和白龙的一体，那我到时候是谁呢？”

“我是N，还是白龙？

又或者，还有没有我呢？”

问题一个接一个，黑龙犹豫，下意识的，看着N的眼睛移向了一边。

他不能看着N的眼睛说话，不然所想便会被N洞彻。

N也并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黑龙，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他是魁奇思的养子，把魁奇思视做自己的父亲，魁奇思曾告诉过自己很多遍，他就是天生的白龙，也因如此，让他加入了圣殿。

人生的前十多年，N是不相信魁奇思的话的，这一代的白龙至高活着，黑龙至高也已经苏醒，白龙至高会顺利归来，他又怎么会成为白龙呢。

可是，随着黑龙至高在神奥被重创，黑白双至高回到合众，一切都变了，白龙至高日渐消沉，在圣殿中一眼挑中了自己。

要知道，圣殿有着十个圣子圣女，他们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在为着成为至高的继承人翘首以盼。

可就是这样，白龙至高选中了自己，跳过了十多个圣子圣女，跳过了数万的圣殿教众。

一切，似乎正如魁奇思说的那样，他生而注定就是白龙。

尤其是在他看到几次白龙至高的内心之后，他更加疑惑了。

白龙至高，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成为白龙，每一次看到自己，甚至在心里会有羡慕和嫉妒的情绪。

这种种的情绪，不得不让N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是白龙至高选择了自己，还是自己就是白龙本身，还有天选完成融合之后，是否还是真正的自己。

关于这些，N必须要一个答案。

“这个问题，我也并不清楚。”

许久，黑龙开口，扭头看向N，眼神里，有着一丝无奈。

“我也不知道你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从醒来到现在，并没有思考过这些。”

“黑龙至高自己也没有思考过吗……”听到黑龙的话，N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黑龙看着N，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此刻，东方的天空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

“酋雷姆！它醒了！”

看着那空中的虚影，黑龙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可能，白龙还没回来，酋雷姆为什么这时候就苏醒了！”

说了一句，空中的虚影发生了变化，那酋雷姆的头像旁，出现了一把剑，外加一个渺小的黑点。

“剑？”

看着那个图形，黑龙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是叶桐，他带着影落水去了巨人洞窟！还打破了道留下的封印！”

“简直大胆！”

“N，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酋雷姆。”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黑龙有了决断，对N说了一句，随即，猛然向山峰下跃入。

轰隆隆。

很快，一头庞大的黑龙从山峰下盘旋而去，发出了一声怒吼的声音，一瞬间，便冲进了云层之中。

“又是叶桐吗……”

看着没入到云层之中疾驰而去的捷克罗姆，N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后面的圣殿，露出了一抹思索的表情。

“或许，这个屠龙者，会知道问题的答案吧……”

呢喃般说出了一句，N看着远方，渐渐地，眼神坚定了起来。

他也同样一跃而下，不过，他吹了个口哨。

“吼！”

一头庞大的血翼飞龙从远方而来，将N稳稳的接住，紧接着，向着黑龙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