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燕茵还是奉太后的命令前来玉照宫走一趟。
容落歌看着燕茵请她坐下,燕茵哪里敢坐,无奈地看着贵妃,轻声说道:“贵妃娘娘,这……篱笆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太后娘娘让奴婢过来问一问。毕竟在宫里扎这么长的篱笆,委实有些不雅观。”
容落歌看着燕茵,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件事情是陛下决定的,东明殿那边有颐乐公主,玉照宫有小皇子,陛下担心他们的安全,怕他们大一些不知道宫中危险四处乱跑,这才竖起篱笆。其实我觉得这样确实不太妥当,后宫又不是别的地方,又在陛下眼皮底下能有什么危险,但是陛下……燕茵你知道,陛下的性子认定的事情就很难让他改变,我已经劝过了,但是没劝住。”
燕茵看着容贵妃说得真情实意,想起陛下与太后娘娘母子有时候闹不愉快的时候,性子确实很倔强。
“既然是这样那奴婢回去后就跟太后娘娘如实回禀。”燕茵也不能再说别的什么,只能如此说道。
“那就辛苦你了。”容落歌笑着点头。
燕茵迟疑一下,看着容贵妃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贵妃娘娘,选秀的事情,你真的不管一管吗?”
“燕茵,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尚在月子里,不能劳心费神,这些事情有贞慎夫人在就足够了,我想以贞慎夫人的手段,必然能做好。”
容落歌当然不会管,想起过年时宋惠和献给陛下那一幅锦绣山河图,一看就是十分用心绣出来的,宋惠和果然是不会死心,一直在想如何得宠。
亏得她与寒星澜感情深厚,宋惠和当众送绣图,寓意又好,寒星澜也不会驳她的面子毕竟朝堂上还有个安定侯上蹿下跳,但是宴席过后转身就让时安把绣图扔进库房的角落里了。
宋惠和如此费心费力想要邀宠,容落歌当然不能视而不见,这次将选秀的事情交给她,别人只当是风光的时候,却不知道这里头的风险也大得很,全看宋惠和怎么操作了。
只是这些事情,容落歌又怎么会跟燕茵提一个字,俩人立场不同,话不投机半句多。
太后那边知道是皇帝的意思后,气得午膳都没吃,她这个儿子简直是生来就克她的。
先帝在的时候,这个儿子不如齐王能得先帝的欢心,如今自己当了皇帝,就更是对她这个母后冷淡无情。
太后越想越是生气,对着燕茵说道:“以皇帝的性子怎么会想到这些,必然是贵妃在他身边说了什么,这个容氏,哀家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
燕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太后忙说道:“太后娘娘莫要动怒,保重身体要紧。容贵妃正在月子里,而且当初选秀的事情陛下也交给了贞慎夫人,依奴婢看,贵妃怕是真的劝不住陛下。您想想,若是陛下真的对容贵妃毫无芥蒂,选秀的事情又怎么会交给贞慎夫人。选秀虽然费点心,但是又不是让贵妃事事亲自操持,不过是动动嘴罢了。奴婢觉得陛下交给贞慎夫人,有可能就是真的防着她在秀女身上做手脚。”
太后闻言微微皱眉,“是吗?”
“奴婢是这样想的,而且这段日子贞慎夫人那边确实做事情很张扬,有几次与福宁宫的人对上也不肯让步,奴婢倒是觉得贞慎夫人比容贵妃更为嚣张呢。”燕茵说着就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