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懂什么!”曹老夫人却是满脸笑意,以过来人的口气欢喜道:“洛蓉长这么大,你见过哪个男孩能压住她吗!而策儿一来,三两句便让这丫头坐不住了,真是太好了,这叫前世冤家,今世夫妻,他们嘴拌多了,等哪天不拌就知道不对味儿了!我和庵儿他爹还不是这样过来的,夫妻就要多吵吵,不吵才会出问题呢!吵多了他连纳妾的心思都省了!”
“我看公公是怕又娶了一个您这样的吧!”曹夫人不由如此想到,毕竟啊,她和曹庵可从未红过脸,时至今日还相敬如宾,曹庵也从未有过纳妾的想法,怎就说越吵越好,不吵反而出问题呢?
这便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至于董策与曹洛蓉是否能越吵越好,恐怕他们谁也不知道吧!
前厅,曹庵好不容易让针锋相对的两人闭嘴,而后对着一名仆人嘀咕几句,这名仆人立即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又回到他身后,悄声低估两句,曹庵这才冲着董策笑道:“看来这事不是一两日便能解决的啊,这样吧,贤侄似乎是头一次来姑苏府吧,如此不多逗留几日,游玩游玩,岂不可惜了。”
董策一听就知道他打什么注意了,但也没拒绝,因为他来姑苏府的确还有一些琐事,故此也就应道:“小侄的确想在姑苏多逗留几日,游玩是其次,主要还是去拜访一些人。”
“如此甚好。”曹庵听董策肯留下,也就放心了。
这是曹老夫人的主意,只要董策现在没有离开,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曹庵左看看董策,右瞧瞧女儿,心里好一阵哭笑不得,刚才还如干柴烈火一碰既着,而现在,活脱脱两块冰啊!
“厨房里饭菜是热了凉,凉了热,凉凉热热都好几回了,你们即便不饿,但能陪陪老人家吃一顿吗?”曹庵苦口婆心道。
董策和曹洛蓉都没有拒绝,后者更是挑衅十足道:“上了桌,可敢与我拼酒!”
“不敢。”没把握的事情,董策从来不会硬撑。
曹洛蓉一脸淡漠,但口气却很讽刺道:“你也不过如此!”
董策瞥了一眼正给他使眼色,让他少说两句的曹庵,却压根没理会道:“所谓喝进去,尿出来,敢比射程远吗?”
曹洛蓉闻言一愣,而后脸色很是阴沉道:“不敢!”
“你也不过如此!”董策回敬一句。
曹洛蓉的小手偷偷握成了拳头,董策的问话太毒了,只能选一,否则不论说敢,还是不答,他都将掌握主动,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讽刺,曹洛蓉与董策交锋到现在,已经有些没把握了!
曹洛蓉没注意到,在自己生出这想法时,她便再也敌不过董策了!
曹老夫人和曹夫人很快出现,倒是那曹家小公子却不见踪影。
董策和曹洛蓉虽是冤家,但还是很敬重曹家其余人,急忙起身向曹老夫人和曹夫人问好,至于一项没规没据的曹洛蓉,此刻竟也不敢托大,老实巴交的站起欠身。
众人一番客气后纷纷落座,开始用餐。
或许是家教问题吧,期间众人没谁开口说话,曹家人都十分沉得住气,董策是你不问,我更懒得开口了。
直到饭后用茶时,曹老夫人才开口询问董策关于董家的近况,董策也耐着性子再次解释一番。
听了董家的遭遇,曹老夫人默然半响,长长一叹道:“唉,江南这场水灾害了太多的人啊!”
一旁,曹洛蓉竟也耐着性子细细听完,随后接口道:“天心难测,灾来了,黎民遭受了,这是无法避免的,但如今朝廷此番作为,更令人不齿!”
“洛蓉!”曹庵突然冷哼一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无论人前人后,莫提朝廷是非!”
曹洛蓉闻言眉眼一低,一副谁稀罕说的样子。
曹庵似乎见惯了女儿这般,也懒的理她了,朝董策笑问道:“贤侄,如今你董家变成这样,你可有什么打算?”
董策正了正跪坐姿势,点点头道:“目前的确有些想法。”
“哦!那不知打算做什么?还是重操旧业?”曹老夫人突然问道。
董策看向曹老夫人道:“也算是重操旧业,不过着重点放在茶叶上。”
“茶叶!贤侄莫非只靠这一项生意起家?”曹庵知道茶叶生意的确是一门赚钱行当,而董家肯定有现成的园丁和制艺师傅,不过,小发一笔没问题,但要赚够巨资还债,只能说痴人说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