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船楼,董策看着越来越近的渡口,有些疑惑的问道:“小七,这附近一直是这样?”
吕箫箫站在董策身边,闻言好奇道:“不是这样还能怎样?”
董策看着吕箫箫,本想说他两句,可感觉说了也白说,还是直接问吧:“没人啊!莫非这附近的人都喜欢走旱路?别说人了,连船都没见着。”
吕箫箫一听才明白过来,但也是有些疑惑道:“不是啊,前天我回来时,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当时有好些渡船的,对了,岸北的渔屋似乎也没见着人啊,连船都没了!”
董策闻言望去,果然,岸北的一排屋子外是人迹全无。
“你前天来这里做什么?那山猫也是这里弄的?”董策询问道。
吕箫箫解释道:“我五天前就来了,是前天才回去的,徒儿是到吴兴府的表叔家玩,顺便给我爹带点紫笋茶回去,至于那山猫,就在那渔屋外买的,不过现在似乎没看到人啊,不会白来一趟吧。”
“紫笋茶!我怎把这忘了!”董策自然知道紫笋茶,这可是唐宋有名的贡茶,他这才明白曹洛蓉为何说他无知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知道长兴,却不知它在这年头叫长城啊!
紫笋茶的生意董策是不会插手的,毕竟他心中的蓝海可是无边无际啊,何苦跳血海跟人拼杀呢。
况且现在情况很不对劲,无论是渡口还是渔屋这时候应该都有人了,可偏偏毛都不见一根,你说怪不怪!
“让人停船!”董策突然说道。
“啊?为啥啊?”吕箫箫皱皱眉,指着渡口道:“这马上就到了。”
“你没察觉到有异样吗!”董策也指着渡口道:“前面太诡异,如今江南局势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出门小心点吧!”
“不可能吧,前天我才来过,这一代也没听说遭水患祸害啊。”吕箫箫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说乱就能乱?
“万事不能只看表面!”董策说着,便朝着甲板上两名船工道:“愣着干什么,停船啊!”
但船工却没动,都看向吕箫箫,吕箫箫一阵无语后,才道:“好吧好吧,停停停,把船停了,真是的。”
船工闻言这才吩咐下去,立即便有三五个人把帆降下来。
一阵忙活后,小楼船在距离渡口二十来丈外停了下来,得知情况的曹洛蓉和柳素也从楼中走出,柳素直接问道:“董公子,怎么了?”
“恐怕要白跑一趟了,有机会下次再来吧。”董策提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董公子能否言明?毕竟小花母亲很可能就在顾渚山中,相隔如此近,这样便回去未免对小花太残忍了吧!”柳素于心不忍道。
“卧槽,什么人啊这是。”董策对柳素真是无语了,这心善也善得有些过了吧,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对我也很残忍啊!
“又不是说不来,过几天行么,我们先回去,然后打听一下吴兴府这边情况,之后再来也不迟啊。”董策表面是苦口婆心,心里则暗道:“回去老子再参合你的事,那就是王八羔子!”
“别理他!”这时候,曹洛蓉却出言道:“光天化日的,都不知道他怕什么,不就是没看到岸边有人吗,没人乘船有什么奇怪,至于渔夫,自然是去捕鱼了,咦,你们看,那不就是渔船嘛,真不知你眼睛长哪的。”
一听曹洛蓉这话,众人齐齐望去,果然,在船北面的芦苇荡中,的确行出了许多渔船,数量至少二三十艘。
与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同,董策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你能长点脑子么?那是渔船没错,可你见过扛把子的渔夫吗?而且一出现就塔玛的几十号扛把子!”
一听董策这番话,众人才哗然大悟,是啊,渔夫用得着扛锄头吗?即便用,也用不着扛上船吧,他锄水啊?还是锄鱼啊?
“大事不妙啊!”吕箫箫也回过味来了,赶紧招呼船工道:“快快快,快撤啊!都愣着个什么!”
吕箫箫说是轻巧,但此类小楼船可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一来此船船桨只有两对,多是靠帆行,浅水靠撑杆,二来,他们首先要调转船头,把握风向,调准风帆,起帆后才能走得快,这一系列准备,极是好功夫,看得吕箫箫都快急哭了!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是歹人吧,穿着也好端端的,更不像难民了,或许他们是开荒回来吧。”柳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正在估算着渔船与己方距离的董策,一听这话便是暗暗摇头,道:“你见过开荒到中午就回家的?”
“可笑,人家不回家吃什么?”曹洛蓉想看傻子一样看着董策。
“是啊,人家还有双休节假日,五一国庆七日游,好了吧!”董策快无语了,真是不扛锄头不知辛苦,回家一顿饭都够人家多开几丈地了。
董策实在是受不了这两女人,挥手驱赶道:“你们女人就别待这了,赶紧躲里面去,否则就算他们不为了劫财,也绝对会劫色。”
“对对对,师傅说得极对,柳娘子你还是快些躲到里面吧,这里交给我们男儿了!”吕箫箫挺身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