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说完想了想,又道:“这样吧,就从风动力效用开始吧,风动,则万物皆动,那么,对人有什么帮助呢?又要如何利用呢?如风杯,若是做成百倍之巨,面对大风时,它转动的力量自然增强,而这股力量则能帮助我们做许多事情,又例如,将巨大风杯的中心轴安置在磨盘上,那是不是只要有风,磨盘就会被带动,从而无需人力,畜力,便可研磨五谷,如此是不是对我们人来说,更为的方便快捷呢?”
这些学子都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物理知识,闻言细想片刻,纷纷大喜的称“极有可能!”
但董策还是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道:“不可能,除非在河北,那里是广阔的平原,常有大风,而在山多之地则不可,当未必不能尝试,就算风动不行,难道水动还不行了?我之前在宁州时,便开始推广水动力,方便田地灌溉,让稻谷种得更好,现在金陵府令也已经下令加大规模,推广水车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宁朝的鱼水之乡皆有水车出现,可这在西北却又不好用了,而这,又关乎到一个名为地理的学门!”
说罢,董策实在是不想再说了,他已经很饿了,再说下去,非头晕眼花不可。
光是这些知识,也足够让这帮学子消化的了,若是在往深处讲解,他们反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开始学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现在他们的心里,都在想如何利用动力!
别以为董策说得天花乱坠,学子们就不会相信了,他们的身份可不一般,家中的父辈多是当官的,想要弄清楚宁州水车的情况并不难,而偏偏,秦麒是个好大喜功的家伙,水车和秧田的出现,让他再次看到了升官的希望,自然不遗余力的推广,同时上报朝廷,而这些学子的父辈也很快的得知水车的情况。
不仅如此,一些位高权重的家伙,还从宫里拿出来一些图纸给他们的晚辈。
这些晚辈都是董策的学生,只是一眼便知,这些图纸明细的线条,除了他们的先生董学士外,还有谁会画?
这事其实也让董策很是郁闷,因为这关乎到他的生意,本来他是想独自掌握这门技术,谁要做水车,则必须要出钱请他的人过去,可他又实在是无法拒绝秦麒,否则让这家伙心里不爽了,他在金陵便寸步难行了。
反正董策也不靠这一门手艺吃法,把图纸交给秦麒也没关系。
而当董策从一位学生手里,不仅看到了自己曾经绘制的图纸,还从这位学生的口中,得知秦麒这丫的,准备升官了!
这是好事,但对他却没多好,秦家就只有秦麒现在最有奔头,除此之外,官位最大的,只有一个县令而已,他不可能代替秦麒成为金陵府令,那么下一届府令是谁,会不会对他的艺苑起心思,这些现在都无法推断。
不过秦麒的升官让人实在是眼红啊!
认识秦麒的家伙,都知道,这丫的只是一个庸才,学识也不好,若不是靠着家里关系,他根本坐不上一府之令,本来大家都以为,他这辈子也就在这位子上耗下去了,可是因为董策的出现,却让他在短短两年里,累积了大量的政绩,马上就要升到督州了。
这表面什么!简单啊,衍教啊!没有衍教,哪有秦麒今天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