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广平,曾任上浦县都统,因平乱及时,阻挡沪州暴民打入苏州,被破格提拔为苏东三县大都统,在平乱之后,更是加封广威将军,官拜四品,调任钟离府统领三千卫军直至今日。
因宁朝官品没有正从之分,袁广平能在短短几个月内连升三级,足矣惊骇人眼球,但是,朝廷也不可能抹杀他的功劳,若是没有他及时组织民兵对抗暴民,以不杀宣仁,将暴民感怀,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
但是别人不知道,许怀却很清楚,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戏!
打仗哪能不死人,你不杀行,人家更不会跟你客气了,就算你有再好的甲胄保护,又能挨几下锄头?
可还是有人选择相信了他们,原因无他,有官府的告示在,信不信由你。
“许管事,怎么来到钟离府也不跟袁某打声招呼啊?若非本将在附近视察,碰巧见到,许管事是不是一声不吭便离去了啊?若真是如此,你这朋友,袁某不要也罢!”袁广平笑看许怀道。
“袁将军来了可就好了!”许怀苦笑一声,冲袁广平拱拱手,喜笑颜开道:“不是在下不想拜访袁将军,实在是大东家有要是让在下处理,这不是太急了吗,就忘了袁将军在附近了。”
“哦,大东家有什么急事?需不需要袁某帮衬帮衬?”袁广平官居四品,按常理,莫说许怀,就是龚庆在他面前,也要摇尾乞怜。
但别人不知,袁广平可是清楚,龚庆是给谁卖命的!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这道理了。
许怀左右看了看,才道:“袁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袁广平没有回答,只是摆出请的姿势。
许怀便与他走到僻静的地方,开始讲述方牧调查五火堂与偷偷离开金陵的事情。
袁广平听完眉头大皱,瞪着许怀道:“你们怎能如此不小心,这不是要坏小王爷大事吗!”
“事已至此,我们也没办法了,只能抓回方牧,将功抵过啊!”
“嗯!”袁广平点点头,沉思片刻,道:“不过,你确定方牧混在艺苑商队里?”
“这个……”许怀摇摇头,有些尴尬道:“实不相瞒,在下只是猜测而已,但方牧与衍教走得极近,另外,方牧才离开金陵,艺苑商队后脚便跟上,也是往西北方向走,故此……”
“好了!”袁广平打断了许怀的话,道:“不论是否如此,这个忙我无法帮你,调动卫军必须拿到府令手中的半边虎符,不过,区区商队,也用不着出动卫军,我给你指条路,此处西北三十里,有一处村子,里面没有妇孺,皆是莽汉,只要有钱,他们什么都肯做!”
许怀一听就明白了!这那是什么莽汉啊,分明是一群绿林强盗,而且,袁广平很可能就是这活贼人的幕后头目!
“娘的,这袁广平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都是为小王爷办事,让其帮个小忙还要钱,其性,令人作恶!”
虽然许怀心中不爽,但面上却嬉皮笑脸道:“多谢袁将军指点迷津,不过,在下走的匆忙,未带多少金银,你看,最近这天变化无常,从此处回金陵不过两三天的路,我们却停停走走用了五天,在这样一来一回,恐商队走远了!”
袁广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笑一声道:“这,袁某可就爱莫能助了!”言罢,袁广平扭头便走。
许怀脸色也是异常难看,暗想这袁广平真是过河拆桥啊,当初为了帮他累积战功,他们可没少费钱费力,现在两句后便翻脸不认人,真不怕时候小王爷会追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