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她有一个笔记本，硬皮，蓝色封面。她每次打完电话之后都会在本上记录一些东西，我不知道她记录的是些什么，她也绝不给别人看。”

本来只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却意外地多问了好几个，但赵飞也不在乎再多问一个。他释放出一道魔法映像，是一根缩小版的长柱子，柱子上铭刻着一些图腾符纹。正是在严东良的汽车上发现的图腾柱。

“有见过这东西吗？”

“没见过。”

“那这个呢？”

这一次赵飞展示的是“空盘子”模拟器。

“也没见过。啊，不对……见过！郝大川和顾野外出的那天，他们俩好像带过这个东西回来，但第二天就不见了。”

当然会不见了，因为“空盘子”模拟器是一次性消耗品，使用过一次之后就会报废。郝大川和顾野把它带回酒店，估计是为了不在外面留下线索。不过既然是报废品，就必然有残骸存在，这个残骸极有可能仍留在酒店房间里。看来很有必要再到他们住的酒店调查一翻，看能不能找到“空盘子”模拟器的残骸和陶婥的笔记本。

“犯罪嫌疑人许妍，你是否还有什么要补充？”

“没、没有了。”

“你刚才说的话是否属实？”

“属实。”

“好了，本次审讯到此结束。”

说到这里，赵飞拿起放在旁边地面上的墨镜，正要关闭墨镜上的录音录像功能。

但许妍突然开口道：“赵飞，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可以！”赵飞无情地拒绝了。

然后他果断关闭了墨镜的录音录像功能。

“不！赵飞，你听我说，一定要听我说！”许妍没想到赵飞会拒绝得那么直接，她顿时急了，立即从地上站起来，往赵飞冲过去。

可是她忘了自己身处“缚灵阵”之中，她的身体再一次被阵法的无形力之往后拉扯回去，“咚”的一声重重地坐在地上。

“安份些。”赵飞打了一个响指。

阵法的另一个控制效果被激活，许妍只觉得眼前花白一片，她的意识在那一瞬间被凝固了，无法思考、无法记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然后，许妍往后一仰，倒在了熊皮裘袄之上。

让许妍昏睡过去之后，赵飞稍稍打开修练室的大门，把墨镜往外伸出去一点点，发出了一个信号。

那个信号没有任何隐藏密码，只是用来与莫蕾进行联系所用。莫蕾在收到信号之后，便知道赵飞的审讯工作已经结束，她会尽快赶过来与赵飞交接，负责看管许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