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飞降生于这个世界之后,那颗烂心脏就从未安份过,时不时给赵飞来一发“惊喜”。赵飞每天几乎都过着走钢丝般的生活,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离死亡如此近。
之前的心脏病发作时,无论多么来势汹汹、多么痛苦难忍,发作之前都有一些征兆,让赵飞有一些反应时间;可这一次却是毫无预兆地突然袭来。
瞬间心脏剧烈绞痛,紧接而来的是心肌梗塞,心脏停止供血,神经系统因缺氧而瘫痪,体温快速流失,就像掉进了冰窖一样。
虽然赵飞第一时间拿出药瓶,但刚旋开盖子,还没来得及把里面的药丸倒出来,突如其来的黑暗便迎面侵袭而至,赵飞失去知觉,倒在地上,药丸撒满一地。
没有心脏特效药的紧急救治,赵飞的心脏停止了,他也因此失去了生命--如果不是在蒙胧之中听到敲门声的话。
以这种力度和频率进行敲门的人,也只有上官燕红一个。
脑海中被压缩到极小区域的一丝清醒神志,呈现出那位美丽少女欢声的脸庞。
“贱男……”
就像在紧闭的大门中破开一条极细小的缝隙,赵飞被极度压缩的封闭思绪,一下子冲破黑暗的囚笼。
他猛然睁开双眼!
门外依然传来有节奏的“咚咚咚”的敲门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声莺歌燕语般的呼唤:“贱男,在家吗?”
但此时赵飞没时间应门,他以顽强的意志力,艰难挪动着失去知觉、逐渐冰冷的手,抓起地面两片药丸,把它们塞进自己嘴中……
几分钟后,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心绞痛和全身冰冷也消失了,但赵飞仍未起身,他席地而从,盘膝打坐很长一段时间,运转气功“八段锦”,让自己的心境进入极为平静状态。
两小时过去了,等感觉到体内的气运转通畅之后,他才真正确认已经消除了这次心脏病发作留下的隐患。
此时,敲门声早就停止了。门外的女孩已经非常失望地离开了。
身体完全恢复的赵飞站了起来,打开手机,看到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由同一个人打来的。赵飞拨打回去,电话马上被接通,可见手机一直拿在对方手里。
“嘿,兄弟,你终于有空了啊。”电话边传来程旭的声音。
从“师弟”到“兄弟”,称呼的改变,这位程家三少爷还真的半点尴尬都没有。
“嗯,是的,刚刚有点事,抱歉了。”赵飞轻描淡写地道。
实际上他口中的“有点事”,是刚到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没事,就是想告诉你,兄弟委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完了,这小师妹玩得挺开心的。”电话那头的程旭道,“只是没想到丁胜男他们几个也去了,是你安排的?”
“是的。程少,这事谢谢你了。”
“谢什么谢,谁叫咱们是兄弟,不就是哄弟妹开心嘛,哄女孩子的事我最擅长了。”
“弟妹……”赵飞斟酌着这两个字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