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妈的!你趁早将那正大光明的牌匾给老子摘了!你配吗?!”
眼见有人跳反,进而就是群情激奋。
冯县令瞬间打了个激灵,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县丞,怒骂道:
“你!你放什么狗屁?!”
他万万没想到,叶家竟然会搞上这么一出。
那三人的确是死了,但全程都是冯县令和几个赵王世子的心腹手下操办的。
似林县丞这等人,根本不可能参与如此敏感的事情!
但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叶家的目的达到了。
林县丞冷笑道:
“我放屁吗?那请青天大老爷,将那三人抬出来吧。”
“若那三人没死,下官立刻自刎当场!以洗刷下官对青天大老爷的污蔑!”
冯县令沉默,微微眯起了双眼,死死盯着下面的林县丞,眼底有了杀意。
林县丞感觉到了冯县令冷冽的目光,额间的冷汗,越发涔涔而下。
今天叶家如果赢不了,自己一家妻儿老小,也绝对活不过晚上了。
“看来……这些都是真的啊……”
“这狗官,当真杀了人证吗?”
“虽然叶家也是为富不仁的混账,但和这个狗官一比,简直就是活菩萨啊!”
“至少人家侵吞兼并土地,是按市价给足了钱的!”
“就是!冯县令!这可是草菅人命!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绝不罢休!”
群情激奋间,已经有百姓指着冯县令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冯县令面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他额间,也开始有涔涔冷汗沁出。
就在这气氛无比沉凝的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和汹涌的叫喊声,从远处迅速向这县衙靠近。
百姓们不明所以,一个个回头看去。
就见乌泱泱一群齐县佃农,如海潮般涌了过来。
呼啦啦——
瞬间,近百个佃农便冲了进来,将本来就不算宽敞的齐县县衙塞满了。
更多的佃农则堵在门口,进不去,却怒吼着咆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叶家强夺我们田产!明明没有地契!却十数年如一日地欺压我们,抢夺我们的一半收成充作田租!”
“青天大老爷!你可得还我们一个公道!”
“就是!我们分明就不是佃农!我们都是自耕农!”
“叶家不光要将土地的自主权还给我们!还要将之前抢走的那些田租还给我们!”
人言流动间,原本不明就里的百姓们,很快就明白了这是闹哪一出。
土地的事儿,就是天大的事儿。
牵涉到整个齐县九成土地归属的问题,这可比狗官冯县令冤杀三个人证劲爆多了!
于是,冯县令草菅人命的破事儿,立刻就被人遗忘了。
所有人都想看看,叶家这下怎么收场。
冯县令狂喜。
柳暗花明!
天降甘露!
这下直接将叶家田产全夺了,到时候估计叶家在万分懊恼中,恐怕也想不起来我草菅人命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