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祖孙俩从前这样亲近的时候是极少的,以前多是规矩大于情感,好似自有了玉琭,他们祖孙俩的关切便亲近了许多,太皇太后感慨又珍惜,便是嫌康熙爷腻歪也不舍得推开人了。
下午小歇了一会子,康熙爷夜里到底还是翻了玉琭的牌子,不过今儿他没往永和宫去,而是派了轿子去永和宫请人,今儿过节不想动了,便叫玉琭也迁就他一回。
先前玉琭牌子挂红,两个人虽是没少见面,但亲近不得,康熙爷原还想拉着玉琭好好说会儿话再吹了灯亲近去。
谁道也不知是他先前小酌了两杯有些微醺还是怎得,只觉得玉琭一来,烛火灿灿,叫她通身都是朦朦胧胧的,皮肤玉似的莹润白皙,越看越是移不开眼睛。
康熙爷拉着玉琭歪在榻上,好似抚什么宝贝似的捧着玉琭的小脸儿:“你可知后宫里有些人怎么私下里称呼你的?”
“臣妾不知。”
玉琭笑着摇摇头,她并非不知,无非就两个,一个贱婢一个妖精,且都是含着蔑的,她哪个也不愿意提,也不知康熙爷为何突然说起来这个。
康熙爷笑笑,轻轻刮了刮玉琭的鼻尖儿,才不信这小丫头不知道呢,想来只是怕坏了兴致,这才不愿提的,不过这两个称呼里,康熙爷只觉得有一个却是没说错的。
“她们提起你,总用永和宫的那个小妖精指代呢,朕原听着也不高兴,可今儿再看你只觉得说得不假,朕怎么一见你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晕乎,你若不是妖精,又怎么勾得朕至此。”
玉琭伏在康熙爷怀中咯咯地笑,这会子也不嫌那妖精难听了,撑着胳膊凑过去亲亲康熙爷的嘴角儿,玉琭娇嗔着。
“臣妾要真是个妖精,定然日日夜夜缠着您,才不像如今似的还得忍耐几日才可见您一面,饱尝了相思苦,您是吃醉酒了,便是今儿不是臣妾来,您看梁公公想来也是这般。”
康熙爷笑得厉害,他要看梁九功看出感觉来了只怕要自戳双目了,再者他也没喝多,清醒着呢。
“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只看着你朕便醉得一塌糊涂了。”
康熙爷有些蠢蠢欲动,可又耐着规矩仪礼,只觉得自个儿吃了酒还未漱口呢,只怕熏着玉琭了,便还问了玉琭一句,若是不好闻他就洗漱了再回来,若是还尚且能受得了,他就懒得去了,先干了正事儿再说旁的。
玉琭红着脸直乐,只觉得康熙爷微醺的时候坦诚了许多,甚是可爱,不过是些个梅子酒罢了,清淡里裹着香,有什么好嫌弃的,干脆主动些拢了床幔去,也体贴康熙爷一回。
芙蓉帐暖,嗔笑连连,外头天寒地冻处处还是积雪,唯他二人还烈得似火,两颗心都融在一起了。
夜半将歇,康熙爷将玉琭裹紧了披着衣裳起身叫水,玉琭嫌冷更是嫌累,便是嗓子渴得冒火也不出声儿,只管从帷幔中伸出手和一截子白生生的胳膊来,轻轻地又无力地招着些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