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知道阿哥们的日子不好过,他们兄弟们之间有充满着竞争,压力也无处不在,可谁承想将四阿哥逼成了这个样子,四阿哥一贯给人游刃有余之感,连将玉琭这个做额娘都给骗过了。
“左右都是不痛快,既如此,那你就大步往前走吧,一家人还说什么牵累不牵累,额娘只恨自己本事不大,帮不得你更多呢!”
四阿哥本不想同额娘说这些,只怕额娘胆子小,被他的话吓着了,或是担忧他过度,谁道额娘竟比他自己接受得还要快。
额娘从不企盼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一下子将兄弟们都压下去的,额娘也从不渴盼他出人头地,给她带来什么荣华富贵,甚至连读书都不要求他一定读得好。
四阿哥喉头酸涩哽得说不出话来,当即撩开衣摆朝额娘深深一拜。
他在心中默默发誓,这条路不管怎么凶险,他一定要为额娘,为弟弟妹妹们,也为自己开出一条阳关大道来。
翌日四阿哥天不亮就跟着人一道办差去了,玉琭一腔不舍的话到底没说出来,只怕给四阿哥徒增伤感和压力,她只默默叫人为四阿哥打点好了一切,照顾好自己和余下的孩子们,便是对四阿哥最大的支持了。
至于四阿哥此行的安危并不需怎得担心,康熙爷只怕再有人对阿哥们不利,除派户部一应人等跟随外,另还派了叶克书亲自带兵保全阿哥们和诸位大人们的安危。
叶克书也算是四阿哥的亲舅舅了,自是要对外甥格外关心些,若他此行连四阿哥也护不住,那就更不必提旁人。
进到二月里,太子大婚之事也紧锣密鼓开始做最后的筹备,太后带着玉琭几位后宫女眷很是忙碌了一段时日。
太子大婚要比大阿哥成亲的排场大得多,当日吃的穿的用的、仪仗、主持婚仪和走规矩的内大人人选和奴才们,大大小小全是要操心的事情,前头也没旧例可循,只能太后娘娘拿主意,叫下头人摸索着来。
光是当日酒盏摆放,用哪一套酒盏,用什么酒都得上报去数十种不同的方案来,太子大婚无小事,一点小小的疏忽就恐酿成大祸失了天家的体面,故甭管大事小事,凡要定下来必得了太后娘娘的点头才是。
太后娘娘身子一贯不错,年纪也算不得很大,且为太子整日忙碌着,竟险些累病了去,好在一切向好,很快就到了太子大婚前一日。
这日虽不是大婚,然规矩上的东西仍旧不少,大婚当日是在宫中,然前一日依着规矩是在太子妃家中设宴。
太子妃家中什么都不必准备,只好好着人洒扫,准备好地方和空闲的桌椅便是,其余的则尽是内务府的差事了。
备酒宴六十桌,另加御赐羊三十六只,饽饽六十桌,黄酒六十罐到太子妃家中设宴庆贺,并备乐队跟随。
当日凡不当值的王公侯爵、内大臣、侍卫和二品以上的官员及命妇都去赴宴,并派鸿胪寺官员引礼,钦天监官员报吉时,待午间宴毕所有人再谢万岁爷恩赐,在阶下朝着宫阙的方向行三跪九叩之礼。新笔趣阁
下午太子妃的族人在将太子妃的妆奁护送至毓庆宫中,先前康熙爷所赐给太子妃的仪币、马匹、陈设等也算作妆奁的一部分送来,太子妃的族人再朝太子行二跪六叩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