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进很大,会这么多成语了。”他夸了夸:“不过,你这么说让我更好奇我家太祖长什么样了。”
嬴黎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正好看见街边巷子口有人杀猪,正巧还是头黑猪,她赶紧让燕靖予停下来,扳着他的头:“你看那头猪,你把鼻子和耳朵想象成人的,再给它添上二百斤,也就差不多了。”
燕靖予:!!!
我怀疑你在骗我。
“我还见到你家太宗哦,你家高宗满月的时候还被我救哦。”她继续叨叨:“还不谢谢我,我要是不救,就没你了。”
他笑了:“多谢。”
端午之前都不用上朝,为此回宫后,他们俩悠闲的补觉,外面下着雪,被窝里却暖洋洋的。
午后,嬴黎就睡醒了,她无聊的趴在床上,眼睛盯着熟睡的燕靖予,内殿外有人影时不时走过,但动静很小,她抬头看了两次,起身穿衣。
开了门出来,小陈公公就赶紧说道:“姑娘,太后娘娘回宫了。”
左太后与燕靖予这对名义上的母子关系淡漠,与燕维燊的关系也很淡,燕维燊如今自己开府居住,他的生母夏氏就在府上,人家亲生母子作伴,左太后插不进去。
几年前,左太后以礼佛为借口去了皇寺,结果现在突然就回来了。
“今天回来的?”
“不,是昨日,没让声张,但刚刚有嬷嬷来询问,说太后想见见姑娘。”
左太后要见自己?
嬴黎赶紧看看镜子,她可不确定左太后现在还记不记得自己了。
“姑娘是否过去?”小陈公公问道:“若有不便,奴婢可去回绝。”
嬴黎一喜:“不方便,你去回了吧。”
她当初与还是皇后的左太后一块弄死杨太后的时候,可就领教了这位左太后的心狠了,宫里的女人年纪越大越辣,偏她现在又是个‘替身’,惹不起,那就先躲着。
小陈公公笑了,颔首出去回绝。
嬴黎就一直窝在殿里,又过半个时辰燕靖予才醒,直接喊她名字:“阿鲤。”
“嗯。”
“进来。”
她颠颠的进去:“干嘛?”
他坐起来,被子半搭,寝衣领口微微松散,头发散落一片,正揉着眉心醒神。
“吸溜~”嬴黎把口水吸回去,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朝他领口瞄:“怎么了?”
他毫无察觉,笑着说:“睡醒没看见你,有点慌。”
“我睡不着就起来了。”嬴黎坐下来,面不改色继续看:“哦对了,太后回宫了,想见见我,你陪我过去呗。”
他想了想,拒绝了:“你不用去,我去就好了。”
他作势要起身,嬴黎迅速按住他:“不着急,再坐一会儿。”
“嗯?”他疑惑了,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耳根一红,意味深长的瞅了嬴黎一眼。
嬴黎抬头对他对视,见自己被发现了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笑道:“这不错,怪不得抱着的时候那么舒服。”
“嗯,多谢夸奖。”他起身更衣,都要穿衣服了突然拦住小陈公公,然后解开寝衣直接把衣服脱了:“换一件。”
小陈公公赶紧去拿新的,他就背对着嬴黎坦然站着。
嬴黎眼睛都快瞪出来,瞧的眉飞色舞小鹿乱撞,老脸躁红:“我有个想法。”
“你说。”
嬴黎羞答答:“你转过来呗,我看看前面。”
燕靖予:“...得寸进尺。”
他不转,衣服拿过来就立刻穿上了,嬴黎叹了口气,失望的看着他穿戴整齐。
洗漱过后他出去了,传了轿辇,听音是要去给太后请安。
燕靖予是一直把左太后当客人一样以礼相待的,他犯不着苛待太后给自己找骂。
到了慈安殿,早已经有嬷嬷在等候了。
进殿解下身上的大裘,燕靖予抱拳见礼:“儿臣给太后请安,太后回宫,怎么不提前告知儿臣?”
“皇上政务繁忙,所以哀家也不想大张旗鼓。”左太后温和的笑着:“听闻皇上寻觅佳人,已经准备立后了。”
她无权过问燕靖予的任何事,这一点她心里清楚,所以也不介意燕靖予不主动告诉她立后的事。
燕靖予笑了笑:“是,也是嬴氏的女儿,单字一个梨,梨树的梨。”
“皇上对这个名字当真是情有独钟啊。”左太后笑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妙人。”
“太后想见,等她好些了儿臣就带她过来,昨日儿臣带她出宫玩耍,累着她了,身子不爽,刚刚请的太医。”
被他敷衍回来,左太后也不气恼,依旧笑着:“姑娘家身子弱,不妨事的,只是难得皇上愿意找个枕边人,大婚之后,还是得尽快开枝散叶才是。”
“是,儿臣明白。”他起身:“儿臣还要看折子,先走了。”
他历来都只是随便坐坐,以防被人说对太后不理不睬。
他一走,嬷嬷就进来了,站在左太后身边说道:“听说那位姑娘是重阳节入宫的,日日歇在坤华宫,就连回侯府,皇上也把人连夜接了回来,当真是一日都离不开呢。”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相似的,自然爱不释手。”左太后神色已经冷漠了:“只是不知这样貌,是不是与当年的嬴鲤别无二致。”
嬷嬷不解了:“这昭元皇后虽说与皇上定过亲,可到底是没了十五年了,又何必如此挂念呢。”
“少年情谊,总是深厚的。”左太后依旧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的嬴鲤:“况且,嬴鲤与皇上逐瓦剌攻凉州,那是过命的情分,若没有她除掉承恩公府,弄死杨太后,这皇位真就说不定还是皇上的了,这样的情分,男人都不会忘记。”
嬷嬷稍稍沉默:“那奴婢等下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