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市一栋豪华别墅,推开饰有缕空浮雕的古铜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豪华到极致的大厅。
气派辉煌的设计,金光闪闪的装饰,令人仿佛置身于新世纪的皇族城堡。
大厅一角,四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女围坐在一起,正在打着麻将。
他们玩的不是自动麻将桌,而是手动的,透着一股子庸贵的味道。
而他们用的麻将,是纯象牙制造,一副麻将,便是天价,更显尊贵身份。
打麻将的人分两男两女,他们正是临沂市四大豪门之二的白家以及柳家的家主与夫人。
白雄穿着白色棉质休闲服,面白无须,虽然年近五十,却有种成熟男人的英俊帅气,他正是白家家主,白黎轩的父亲。
坐在白雄右手位的,正是他的夫人霍依依,是一位体态略微发福,养尊处优的中年妇女。
白雄对面,是一个骨骼宽大,容颜清瘦,长着鹰钩鼻的中年男子,他穿着衬衣马甲,胸口口袋里,还吊着一块怀表,颇有种怀古的老学究模样。
正是柳雪媛的父亲,柳家的家主,柳风生。
柳风生右手边,坐着的便是其夫人,柳雪媛的母亲,金香玉。看模样,柳雪媛的美貌完全是随了这位,虽是人到中年,却是保养极好,依旧美丽动人。
“九万。”白雄打出一张牌,端起茶杯,轻轻嘬了一口,笑道:“柳兄,再过不久,我们可就要做亲家了。聘礼我可是下足了,就是不知道你到时候会给雪媛那个丫头,陪什么嫁妆呢?”
此言一出,在座的四人全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柳风生淡淡笑道:“嫁妆肯定不少,但白兄你既然这么问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什么想法了。
这样吧,你看我这家里有什么稀罕的,只要你开口,我就拿来给雪媛当嫁妆。”
白雄双眼一亮,看向了一旁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示意道:“你知道的,那副《溪亭纳秋图》,我可是惦记久了。”
柳风生正在摸牌的手为之一顿,哭笑不得的道:“呵,我就知道。你老小子,没安好心啊!”
霍依依和金香玉全都掩嘴失笑。
霍依依白了眼白雄,拍打了他一下,娇嗔道:“你就知道给亲家出难题,这不是夺人所好嘛!”
金香玉则轻拍柳风生的手背,柔声道:“竟然亲家喜欢,那就送给亲家好了。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名画配雅人。”
柳风生摇头叹道:“《溪亭纳秋图》,可是当年贺鑫宏的掌上珍宝,我和白雄两人想多看一眼都难。
一年前瓜分贺家那块大蛋糕,我为了这副《溪亭纳秋图》,折让的利益,可不少哇。
一想到要送给白雄这个家伙,我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白雄却是哈哈笑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柳风生翻了个白眼,端起滚烫的茶杯,轻吹了一口水面茶叶,吹出层层波纹,浅笑道:“送你不要紧,只不过可不能直接让你拿走。毕竟是价值连城的古家名作。
这样吧,过几日我设个拍卖宴,到时候把这副画当做压轴品拍卖,你叫个三亿两亿的把价格抬起来,事后拿画走人就是了。
这样一来,这副画的价格可就翻了好几番,哪天你真想脱手,别人又怎么好意思把价格压得太狠?你说是不是?”
在座四人,再次一齐和善的笑了起来。
他们是临沂市最有权势的一小撮人,所谓的金银财富,在他们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一副价值连城的名画,固然珍贵,可一个既然想要,另一个就舍得给,打白雄开口的那一刻起,其实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至于霍依依的阻止,金香玉的相劝,不过是应有的流程。
毕竟,他们结为姻亲之后,所带来的收益利润,将远远超过一副名画的价值。
而柳风生的这个举措,不仅送了画,还顺势把画的价格给炒了起来,可谓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