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凌江将家里剩下的小饰品一一摆在饭桌上,魏巧兰一件一样的认真挑选,身后忽然传来祝红平的怒吼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等看到是祝红平,凌江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惊讶的迎出去,“妈,您怎么来了?”
祝红平眼一瞪,“我怎么来了?这是怪我来得不时候啊,嫌我坏了你的好事吧?”
凌江本来就是木讷的男人,一时间并没有领会出祝红平的言外之意,还以为祝红平说的是生意的事,忙解释道:“妈,您来怎么会坏事呢,坏不了事……”
听见女婿这么说话,祝红平气得眼睛都快喷出火了。
“好哇,姓凌的,狐狸尾巴可总算是露出来了啊!我女儿嫁到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给你生儿育女,好不容易债还清了,日子好过一点了,你倒好,吵了两句嘴就要闹离婚,还学外头那些臭男人有了花花肠子,把不三不四的女人住家里领。
姓凌的,你有没有良心的!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待,我跟你没完!”
被祝红平指着鼻子臭骂一通,凌江这才明白丈母娘误会了他和魏巧兰,连忙解释:“妈,这是魏老板,她是跟我过来做生意的……”
“呸!什么狗屁生意,我看是皮肉生意吧!”
骂完凌江这个女婿,祝红平又把矛头对准从屋里出来的魏巧兰,“你这个狐狸精,臭不要脸的烂货,找不到男人了是吧,要跑来勾引别人的男人,婊子生的玩意……”
祝红平骂街的本事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李家村的人之所以怕她,就是怕她的这张嘴。各种脏话难听话,能不歇气的骂上三天三夜,还不重样。
魏巧兰高低也是一个老板,哪里肯忍受这种莫须有的脏水和辱骂。
“哟,这是屁股长到了脸上啊,张口就在喷粪,臭死人了……”
“你个贱蹄子,还敢还嘴,我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祝红平泼辣惯了,在村里骂街从来没输过,听到魏巧兰回骂她,当即撸起袖子就冲上去要跟对方干架。
魏巧兰一个细皮嫩肉的城里女人,哪里干得过祝红平这种要下地干活的农村妇女,很快就落了下风。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凌江根本插不上话就看到丈夫娘和魏老板打作了一团。
他着急的上前拉架,可根本拉不开。
女人打架不像男人,你一拳头我一拳头的,女人都是扯头发,扯衣服,挠脸,就跟那藤蔓一样死死缠在一起。
祝红平种惯了地,有的是力气,一只手攥着魏巧兰的头发,另一只手在魏巧兰脸上身上不停的招呼。
魏巧兰被打得没有招架之力,只能不停的发出惨叫声。
凌家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左邻右舍看热闹。
最终,在几个邻居的帮助下,凌江才终于将丈母娘和魏巧兰两人分开。
虽然两人看起来都很狼狈,可祝红平只是头发和衣裳有些凌乱,身上是一点伤没有。
魏巧兰就惨了,被薅掉了一大把头发,脸上和脖子上布满道道血痕,嘴角也破了,看着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