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转头看到侄女，冷峻的眉眼露出几分柔和，“春花，怎么了？”

凌春花把自己的小本本递过去，“婶娘教我写名字，让我每个字都要写满一页，我写完了。”

凌川放下手里的帐本，接过侄女的小本本，认真翻看了一下，脸上露出赞许。

“不错，写得很好。”

得到夸奖的凌春花露出腼腆的笑容，她看了看摆放杂乱的库房，懂事的说道：“叔父，我帮你整理吧。”

“好，你拿个小筐，把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捡到小筐里。”

“嗯！”

快10点的时候，大门被敲响，凌春花自告奋勇的跑去开门，等看到门外的人是凌江，顿时开心的蹦蹦跳跳。

“爸爸！”

见女儿欢快童真，凌江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笑意。

他弯腰将女儿抱起来，迈进门坎，一边关门一边问女儿在做什么。

凌春花掰着手指头细数，“我跟婶娘去看了二白的蛋，还写了三页名字，还帮叔父整理东西……”

听到声音的凌川从库房出来，看见去而复返的凌江，忍不住感到意外。

“大哥，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凌江脸上的笑意淡了些，露出几分愁容，但当着女儿的面也不好细说，只道：“也没什么事，你先忙吧，等你忙完再说。”

“也好。”

凌川忙着整理帐目，凌江坐着抽了根旱烟，随后就和女儿一起收拾库房。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10点半的时候，凌川忽然放下手里的帐本和笔。

凌江忙问：“川子，帐做完了？”

“不是，我要去帮茉茉热牛奶。”

“……”

挺好。

“茉茉，牛奶。”

“放着吧，我一会喝。”

说完，云茉忽然想起借住在家里的凌春花，扭头对凌川说道：“你拿碗倒一些给春花喝吧，她身体太差了，能补一点是一点。”

凌川点点头，很快去厨房拿了只干净的小碗过来，将杯子里的牛奶倒了三分之一。

等凌川走后，云茉端起牛奶杯，一边喝一边继续答题。

凌川端着牛奶来到库房，对着正在捡饰品的侄女招呼道：“春花，过来。”

“叔父！”凌春花立刻放下手里的竹筐跑到他面前。

凌川蹲下来，将碗喂到侄女嘴边，“来，把牛奶喝了。”

听到碗里装的是牛奶，凌江忍不住惊愕，“川子，这是弟妹的牛奶，你怎么……”

“是茉茉让的，说春花身体太差了。”

凌江一愣，随即双眼微微有些湿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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