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过了,万一陛下再气倒,自己可就搞砸了...
他伏着身子退下,出了大殿,立刻去寻了太医,让他们时刻准备着,情况不对立马冲进去。
“呼呼呼!”
徽宗气到翻白眼,眼前的景物有些重叠,他捂住了脑袋,定了定神,不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太子。
这无声的沉默更让太子感到恐怖。
太子抬起额头,瞄了一眼,发现徽宗正一脸漠然的看着他后,瞬间低下头去,咬着嘴唇不能自如。
父皇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把一切都招了还得不到他的原谅?父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太子的想法出奇的幼稚,到了这个时刻还在想着如何挽回徽宗的心,却不知道,他在徽宗心里早已是一个死人了。
延福宫正殿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还算能听到。
“起来吧。”
徽宗的声音忽然响起了,没有感情,等到太子带着满脸笑意抬起头时,对上的却是一脸冷漠的徽宗。
“还有什么要说的?”
徽宗感受着已经摊开的麻木的手掌,像是如释重负一样问了最后一句。
太子谨慎的点了点头:“父皇,没了,就只有这些,儿臣真的只做了这些!”
说完,还带着希望看向已经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徽宗,看到对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退下后,满是欣喜的叩拜过后,缓缓退下了。
太子啊,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朕的恒儿哪去了?
徽宗吐出一口气,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眼皮逐渐沉重起来,一头歪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太子府,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匆匆赶到这里,进了太子府就感到上下一股绝望的气息,身体紧绷的朝里面走去。
“太子殿下呢?”
中年汉子拦住一个宫女,问得的地方后,微张着嘴朝里走着。
“吱呀!”
门被推开,中年汉子看着书房中的太子和一众满脸尽是灰色的谋士,脸上表情更加凝重。
“太子殿下!”
太子一看来人,笑着走了过去,“是耿詹事啊,快来坐!”
心中事情太多,耿南仲也顾不得谦让了,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便匆匆问道:“殿下,我来时听闻宫中发生大事,可知是什么事情?”
外出有事的耿南仲不知道在这段时间汴京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敏感的察觉到和宫中有关。
“你来与耿詹事说说!”
太子拉过一个谋士,让其对耿南仲将事情一一道来。
听完这荒唐的一段后,耿南仲脸上尽是疑色,揪过那谋士问道:是谁给殿下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