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如果这些记者一言不发,无论他说什么,他们始终保持一种怀疑和敌对的态度,那么,今天的这场新闻发布会能够取得的效果就非常的微小。新闻发布会结束,恐怕这些媒体会立即抹黑蝴蝶——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负面的东西比正面的东西更容易传播。新婚妻子红杏出墙和一对夫妻数十年如一日抚养孤寡老人——哪一条新闻更能够挑拨观众的g#点?
要想办法吸引他们说话,让他们融入自己的语境,让他们把自己的经历和他讲出来的经历互相对接,然后他们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个心理学奇才和一群媒体记者的斗智斗勇——心理学奇才完胜。
“他自斟自饮。偶尔我也会拿一个杯子陪他喝上半杯,大多数时候就是默默吃菜——父子俩人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场面冷清的让人感觉压抑。他是一个好父亲,但不是一个好母亲——这个时候,我才会格外的羡慕那些一家人围坐在桌子边沿吃团圆饭的场景。我想,如果我也感受一次这样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没有人会相信,这是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或者说是一直努力成长的理想。我以为,只要我长大了,这个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听完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记者们进入了唐重所描述的‘场景’,所以,他们能够更加深刻清晰的体会到他那时的孤僻和可怜。
一个小男孩儿,每年的除夕夜和自己的父亲单独吃饭。父亲喝酒,他低头吃菜。原本应该是热闹喧哗的团圆夜,竟然在他的眼里成了伤心夜——于是,小小的男孩儿便开始期盼自己也能够有一天和自己的父母家人一起吃饭,时间久了,这竟然成了他最大的理想。
“当然,这都是我的生活。听起来和唐心的事情没有半点儿关系——”唐重自嘲的笑着。因为现场的气氛过于沉重,他必须再把氛围给稍微缓和一些。“但是,有一年的除夕夜,我看到大胡子醉了——那一年,是蝴蝶组合第一次参加明珠电视台的跨年晚会,报纸上给了她们大大的版块,还配了她们在舞台上的照片——大胡子就着那张照片,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我笑着问大胡子是不是追星,他大着舌头说追——因为她是你妹妹。”
“你们一定没办法想象我当时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听到这句话,我竟然哭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可是眼泪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拦都拦不住。我赶紧转过脸,怕大胡子看到笑话——幸好的是,那个时候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唐重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这不是演戏,也不是矫情,而是他真的想到了那一天晚上的那一幕。
其实那天晚上大胡子并没有立即醉倒,他们还有过二十几句话的‘长谈’。谈话内容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记得最清楚的还是他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
被蜜蜂蛰的满脸包他没有哭,被恨山的八步倒毒蛇咬伤生命危在旦夕他没有哭,被大胡子揍的像是一条死狗他没有哭,大半夜的被人从被窝里拖起来操练到通宵,他也没有哭。
那一天,是他记事起第一次哭。
白素的眼眶红了,低下头抹眼泪。
林回音的眼眶湿润,可她还是板着张脸,高傲的坐在那儿。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一颗晶莹的泪滴就顺着脸颊滑落。
张赫本最没有形象,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兔子,脸上的妆都被哭花了——只要是个明星都懂得,哭的时候千万不要用手摸脸。她倒好,一边哭还一边用手背抹眼泪,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然后,她那可爱的小脸——就变得更加可爱了。
比张赫本没有形象的是阿Ken。他完全没有一个男人的铁血和强硬,伪装和倔强,死要面子和注意形象,他张大着嘴巴,比张赫本哭的还大声,还啊啊的叫着,好像快要被人非礼一样——唐重真想提着他丢到酒店门口去。
拜托,你严肃点儿好吗?
你哭的太假,别人只会以为这是一场设计好了的大戏。
那些媒体记者只是觉得心里压抑,有些东西憋在心里难以释放。
但是,白素林回音张赫本和阿Ken这些人不同。他们和唐心相处多年,感情深厚。和唐重相处几个月,感情——也凑合。
听到唐重讲出这些,他们即同情唐重的遭遇,又想起了唐心此时的状况。
哥哥最大的理想是想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可是,等到哥哥出来,妹妹却病倒了,两人始终没机会见上一面——这对他们不是太残忍了吗?
“后来,蝴蝶组合的经纪人白素小姐找到我,说唐心病了,让我代替她进入蝴蝶——这也是唐心的意思。她舍不得蝴蝶,也舍不得自己的队友。她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她没办法做到,希望由我这个哥哥来继承。”
“妹妹天生占优势。我们还没见过面,她就送给我这样一份大礼。”唐重温和的笑。她想起唐心那张穿着白色衬衣的校服,以及她微撅的小嘴和浅浅的笑意。“她只是让我扮女人——有很多哥哥,要被妹妹骑在身下扮牛做马不是人。”
(Ps:我骂爽了,得想办法让你们爽。
另外,断更是不对的。我从来都不否认这一点儿。九十度鞠躬感谢那些支持老柳的朋友对老柳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