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殿里,知道消息的沈怀娇倚在门前,目光瞧的很远。
宋嬷嬷陪她站着,远远瞧见得了消息的夏宁冉与秦染往椒房殿赶去,便道:“昭仪娘娘有孕不能侍寝这几个月,其他主子都没有接近皇上的机会,生产之后,只怕又是专房独宠。”
“嬷嬷不觉得这很值得羡慕吗?”沈怀娇眼中藏不住的落寞:“皇上是最不缺女人的,只要他愿意,多的是有想伺候他的人,可他偏偏就守着姜容鹤,只当其他人是养在宫中的闲人一般。
姜容鹤出手大方,打点赏赐从不吝啬,宫人对她交口称赞,她是没有娘家接济帮扶的,靠她的俸禄哪里撑得起这么大的花销,也不知皇上私下补贴了她多少,帮着她去经营口碑和关系。
如今,皇考过世也满三年了,若是她一举得男,后位非她莫属,皇上从一开始,就是要让她母凭子贵,选我们这些人入宫,大抵也是不想被人指骂她惑乱君心吧。”
宋嬷嬷轻轻抚在她背上,安慰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一开始,自家娘娘就是冲着后位入宫的,结果被皇上的软刀子磨掉了锐气,如今没了沈家,还能在宫中好好活着,便已经是皇上开恩,其他的哪敢肖想。
“若能得郎君如此,先前遭的罪,也算值得了。”沈怀娇低头苦笑,自我安慰:“还好,皇上从一开始就不曾给过我念想,如今还给我留了后路,若是他虚情假意的待我,将我困在宫里,只怕即伤了姜容鹤,也耽误了我。”
她十分感伤,但心里也着急不已,人都说生产时危险重重,她不免为姜容鹤担忧起来,到了夜里还没有椒房殿的消息,竟有些睡不着了。
枯坐着等到半夜,去椒房殿守着的太监才回来报信:“娘娘,昭仪娘娘生下皇子。”
沈怀娇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笑起来。
姜容鹤是次日早晨才醒的,生了那么久,她累到虚脱,好在身上已经擦洗干净,床铺与衣裳都已经换干净了,头上还戴了一圈绣满石榴的围子。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