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了，叶如歌也是困得不行，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地一直想着还要察看霍彦西的情况。

有什么声音蓦地将她惊醒，她一下子睁开双眼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他还昏迷着，双眼紧闭，没有清醒的迹象。

她缓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这会又听到了声音，再次看去，是他在说话？

叶如歌起身靠近他，轻唤一声：“霍彦西？”他醒没醒？还是在呓语？

霍彦西依旧闭着双眼，嘴唇也紧闭，没有任何动静了。

所以他还真的是在说梦话……

叶如歌坐回椅子里，见他的手露在外面，手掌上缠绕着白纱布，那是段雨柔的刀子割伤的，不自觉便想起白天发生的事……

按理说顾诗诗为他挡了一刀，他第一时间关心的应该是她才对，可他叫医生过来却是先为她处理伤口，明明她的伤算不上严重。

看着他的手，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看了一会，不自觉便伸手要把他的手放到被子里去，他微凉的大手倏然紧紧握住她！

她一惊，转眸看去，他还是闭着眼睛却在说话：“对不起……”

叶如歌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忍不住凑近他一些：“你醒了吗？你要说什么？”

“对不起……”

这次她听清楚他说什么了，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跟人道歉？向来自以为是的霍大少会向谁道歉呢？

她想要把手抽回来，又听到他开口了：“如歌……”

叶如歌动作一顿，目光定在他脸上，他在叫她？

“对不起……如歌……”

这一次她听得清清楚楚了，他确实在跟人道歉，他道歉的对象是她……

叶如歌没有任何动静，就那样坐在那里定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