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洪爷的眼睛眯了起来，笑着说道：“商场如战场……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流血。古往今来都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我想任强早就完蛋了…”

李云微笑着说道：“你更像是一个俗人。”

洪爷笑道：“随波逐流而已——！”

“都堕落了…”李云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沧桑之色：“你们真的甘心吗？”

洪爷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儿生气，他冷冷说道：“时间可以磨平一切。当年的雄心壮志已经没了，我只想在这里活得更精彩。”

李云看着洪爷，微笑着说道：“言归正传，关于魔族觉醒者，你都知道什么？”

洪爷端起酒杯，却没有喝，沉思许久。

李云并没有因为洪爷的沉默而住嘴，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不要隐瞒什么。”

“难道你想利用对方来对付我？”李云继续缓声说：“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他未必就能杀了我。”

“其实这件事情你可以去问海琼仙子？”洪爷平静的说道：“跟你为敌的人，有两个原因。其一，因为海琼仙子。其二，你的仇家……”

李云笑着说道：“情敌，我可以理解。那我的仇家是谁？我失忆了。希望你能告诉我？”

洪爷沉默了。不是不能说，也不是不想说，只是他也不大清楚。

李云则默默地看着洪爷，期待着他的回答。

燕子则傻傻地坐着。

“你走了一条旁人都不敢走的路。”洪爷打破了沉默，说道：“不管是仙妖，还是神魔，都有嫉妒之心。一些人嫉妒你，所以他们会破坏你。我想破坏已经开始了，因为你的失忆，绝对不是一件很单纯的事情。”

“能具体一点吗？”李云平静地说道：“你的话的确提醒了我，可我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抱歉，我没有办法为你提供更加详细得情况。”洪爷沉默片刻后说道：“因为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毕竟当年你我并不是很熟，也没有任何的交情。”

洪爷将酒杯推到一旁，微笑着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想你的兴师问罪，是不是也该停一停了。”

李云的唇角微微翘起，笑着说道：“我可以相信你可？”

洪爷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分辩出对方这句话究竟是颇含深意？还只是习惯性的反语。片刻之后，他看着对方认真地说道：“我很坦然——！”

“我知道的都说了。”洪爷平静说道：“那是不知道的，我也没办法去告诉你。”

听到这番话，李云微微笑了起来，与洪爷接触良久，他觉得此人倒也算是一个汉子。他的话，应该有几分可信。

事情到了眼前的地步，李云没有失望，又有些失望。没有失望是因为他确认了一些事情。而失望也恰恰是因为这一点，因为他没有得到更加精确的信息。

似乎猜到李云想什么，洪爷缓缓说道：“该来的迟早都会来。你何必去强求呢。如果真有强大的魔族跟你做对，他还会现身的。”

李云思忖片刻后认真说道：“有道理。”

“李云，今晚我就可以把燕子给你——！”洪爷笑道：“想必你也听说了，燕子在我们这很火。就如同明星一般。可她还是完璧之身。难道你就不想尝试一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