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摩加迪沙市区,只是偏僻的郊区,哪怕当作乡下来看也没有错,一百元人民币就足以保证一个人的温饱,三万索马里先令并不少了。”
李白没有说出来的是,一个女人在当地往往根本没有任何收入的,对于这个侍应小妹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恩典,哪怕是什么潜规则都是愿意的。
一个就业岗位意味着一笔在当地并不算低的收入,有收入就会有消费,一连串的经济活动就会因此带动起来,一个先令可以创造出远远不止一个先令的价值。
难怪那些土著部落会哭着喊着要抱李白的大腿,部落巫师们在看到黑巫师竟敢胆边生毛的挑衅他时,眼睛差点儿都红了,毫不犹豫的直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杀得血流成河,将那些黑巫师统统搞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就是生活!
“好吧!~”栾政Wei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想到索马里竟然这么穷。”
何止是没想到,而是穷的超出想像了。
如果在华夏,一个月三百块钱,也就只够买馒头,保证饿不死而已。
“一千块就一千块吧!”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赵爱国此时此刻的心情与前一刻是截然两样的。
“我们再继续!”
李白领着赵爱国与栾政Wei继续巡视每一个岗位。
从大堂到吧台,再到财务室、后厨、库房和酒坊等位置挨个儿转了一圈,向每一位员工介绍从今天开始,正式接管整个酒馆的新任经理,至少先混个脸熟。
然后将他的办公室全让给了赵爱国,挺大的一间也就七十来方,一张方桌,几张椅子,还有书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显得十分空旷。
李白平时也很少来,老板办公室基本上长时间处于闲置状态,正好移交给能够干事情的人。
转完一圈。
重新回到大堂。
李白说道:“每个月一千元人民币工资,嗯,十一万索马里先令,奖金另算,真的没问题吗?赵同志?!”
一千元人民币实际上换不到十一万索马里先令,还有千余先令的差额。
不过实际上入乡随俗发的是索马里先令,而不是人民币,也懒得计较这十几块人民币了。
“没有问题,前辈,不,老板!~”
赵爱国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
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这一千块钱的低廉工资,而是替国家把握住这个特殊的交易场所。
要知道多少势力想要得到却不可得,偏偏却让李白这个无心插柳的家伙意外的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这里就正式拜托给你了。”
李白点了点头,除了产权以外,他已经没什么可以移交的了。
从今天起,可以心安理得的当一个甩手掌柜。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祸害世界……
哪怕这座酒馆被炸上天也完全不会在乎,一堆彩钢瓦棚子和一堆廉价的员工,根本不值什么钱。
镇上不缺人手,都是熟练工,随时可以随炸随建,许多材料可以重复利用,重建的成本反而更低。
在走到酒馆大门口,李白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一面挂满了古文大字的墙壁沉吟了一会儿,招来几个侍应男女。
“来几个人,把上面的大字都揭了,小心点儿,别摔了!”
好歹也是华夏维和官兵们的心血,写着大字的宣纸都被封在玻璃画框里,不用担心烟熏油呛。
索马里人最不缺的就是大高个儿,手一抬就轻轻松松的把画框取了下来。
轻质砖砌成的墙面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起来。
“去隔壁学校,拿一块不用的黑板来,大点儿的,再拿一盒粉笔。”
学校就在酒馆边上,有不少备用教学用具,黑板什么的,肯定不止一块。
没一会儿功夫,带走了李白一百美元的两个侍应男生抬进来一块足以充当个人床板的木黑板和一盒粉笔,用了两条短板凳,架靠在清理出来的轻质砖墙上。
不少人好奇的看过来,不知道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酒馆老板又要捣鼓什么妖蛾子。
“粉笔,先生!”
一个机灵的侍应生在摆好黑板后,第一时间递过来粉笔。
“好的,谢谢。”
李白拿起粉笔,看着黑板,当即在上面写了起来。
WANTED:波多野竜,又名秦羽龙,东瀛人,黄种人,约28岁,面部特征BalaBala……,赏金:活的100索马里先令,死的50索马里先令(生死勿论),承限人资格:不限。
洋洋洒洒约一百来个英文单词,还有一个用粉笔画的简笔画像,反正谁逮到就算谁的。
栾政Wei与酒馆新任经理赵爱国彼此面面相觑,这又是在搞什么妖蛾子。
就一百索马里先令,连一块钱人民币都不知道,你想通缉谁?
能不能别这么丧心病狂吗?
“喂喂,小李,你这是干嘛?是不是少写了四个零?”
栾政Wei看不下去了,最起码一百万索马里先令还凑合。
秦羽龙是谁,他是知道的,这个小婊砸收买了一伙没脑子的土黑敢堵华夏维和部队的大门,栾政Wei恨不得把这家伙吊起来点了天灯。
但是一百索马里先令,够干嘛?
这是学资本家剥削别人上瘾了,逮着那些灰色地带的不良人士一个劲儿薅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