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叫我一声外公的。”

秦老的声音迟缓沙哑，仿佛他已经油尽灯枯，生命之火随时就要熄灭。

但云汐知道，老人可以这么稳稳的站在自己面前，说明他的健康暂时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是养女。”

云汐还不能确认老人的善恶，她只用很平静的声音如实回答。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有自卑、失落或渴望，只有如镜面般的平静。

“很好。”

秦老点点头，似乎满意云汐的回答。

但他也没有表现得更亲切一点，至少没有让云汐喊自己‘外公’。

“我抽空来这里逛逛，想欣赏一下萧念大师的新作品，顺便见见我的外孙女。”

说到这里，秦老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

“可惜，她好像已经回S城了。”

云汐面无表情，她在秦老把话说完之前，就已经知道老人口中的‘外孙女’是指云薇薇，而并非自己。

“是我拜托顾先生把你找来的。”秦老又开口了。

他似乎笑了一下，但再细看时，老人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我想问你，秦丽兰想回家吗？”

云汐对这个问题，确实感到了一丝丝的惊讶。

她没有直接给出肯定或否定的回答，而是摇摇头：“我不知道，云龙山和云薇薇应该也不知道，我建议您问她本人。”

云汐的回答，更让秦老感到意外。

他盯着云汐看了许久，突然哈哈大笑：“好，很好，谢谢你的诚实。”

笑完之后，云汐却似乎从老人脸上捕捉到一丝遗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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