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就是“溢散”病菌,千倍或万倍或更多倍的涌入【上祇】,【上祇】若是无法承受,也就寂灭乃至湮灭。
寂灭,指沉寂、衰退、沉眠,有复苏的可能性。
湮灭,彻底的消失,所有“痕迹”不复存在,就如不曾出现过。
【意勇】通过【祭祀典礼】降临在【祭坛】,一道道“红”线,从戴金栎体内被抽出,涌入【意勇】。
戴金栎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他欣喜若欢的俯拜在地,高亢吟诵“大不可量,深不可测,同合刑名,审验法式,擅为者诛,世乃无危。”
祝词是【上祇】的【权杖】概述,“小黄”这段祝词,就是代表【祂】掌控“刑律”,立意“世乃无危”。
掌控【刑律】不代表只能回应,【刑律】方面的【祭祀典礼】,毕竟,【上祇】指向明确,其【祂】上祇也收不到。
在戴金栎高亢吟诵声中,【煞意勇】的躯体慢慢融化,但并未形成“尘埃”或“气”,而是逐渐“湮灭”。
最终,除了五方白银【祭坛】,以及俯拜于地的戴金栎,包括【祭坛】上的纹章在内的其它,全部消失。
“【警危司】那位存在?”
“何必疑问,就是那位”。
“牛逼啊!我忍不住想去问余瓜,有如此存在撑腰,他主导的【警危司】,怎么越来越怂?”
在【祭祀典礼】激活时,“豫京”【兵统】分部就已是察觉到,立即派人前来查探,但来时发现难以中断【祭祀典礼】,也就一边发出求援信号,一边警戒。
求援是避免【祭祀典礼】失败引发的后患,毕竟,失败的原因各种各样,万一惹怒【上祇】,那整个“豫京”都要承受【上祇】的怒火。
好在除了“明京、乌京”具有超凡环境,【联邦】其它京府都是无超凡环境,【上祇】就算发怒,也只能锁定在【祭坛】区域,无法波汲到其它区域。
而一旦【祭坛】消失,【上祇】就算怒气未消,却也无法再降下怒火。
戴金栎肯定是要被抓起来的,但他有钱,可以请知名律师,大概率判个缓刑,这方面,他也是早有考虑的。
【兵统豫京部】的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就要求戴金栎讲述过程,若是没有隐瞒,【兵统豫京部】会尽快安排他与律师见面。
戴金栎自然知道【兵统局】的蛮横,他固然有财势,却比不上“十阀”,而【兵统局】若是拖延,他也是要吃些苦头的。
过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豫京兵统部】的缇骑们,很快抓到重点,“详细说说那个【雕像】”。
戴金栎一脸茫然,他说不出来,缇骑们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也没有继续为难戴金栎,带上他返回【兵统豫京部】总部。
“大不可量,深不可测,同合刑名,审验法式,擅为者诛,世乃无危”,【豫京部】经制“盖世保”,反复咀嚼着此句。
“若此句就是【警危司】的纲要,当前的【警危司】可不称职,他们老大居然没一道雷劈死数十万缉事员,真是宽容啊”。
“袁正凯,余瓜把你打吐血,你耿耿于怀啊”。
之前一直吐槽的青年闻言,瞪着眼睛喊,“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吐血了?哪只,哪只”。
盖世保挥了挥手,阻止得力干将们的争吵,“【警危司南部缉事厂】差不多了,再逼迫下去,不单余瓜恼羞成怒,其背后的存在,搞不好也会亲自下场”。
“东部求援之事,我们要不要理会?”
“曲向歌,我们能搞定【警危南厂】,是因为【南厂】陷入内乱,【东厂】可是欣欣向荣,一派团结的”,袁正凯粗声粗气的喊道。
样貌平平,身高只有一米七的曲向歌,没有理会叫嚣的袁正凯,目光一直落在“经制”盖世保身上。
“我们不能插手”,盖世保并没有沉默多久。
“赵君宗的师傅只是其次,主要是九个【兵统京部】联手,其计划居然悄无声息的被化解,想来这位【东厂大总管】,靠的可不仅仅是师傅跟师兄”。
“但他们给的很多啊”,之前还反对的袁正凯,此时反而想要介入。
“正凯,他们给得多,不就代表难度高?况且,此次联手压迫【警危南厂】,我们也赚足了,接下来就需要消化掉”。
袁正凯嘀嘀咕咕离去后,曲向歌关上门,转身问,“经制,你是顾忌【警危司】的【上祇】?”
盖世保点头,“那句话透露的信息量,可不单单是十几个字,况且,余瓜就真的怂吗?严格来说,此次【南厂】退让,是互惠互利的”。
“互惠互利?”
“嗯,之前我其实也以为余瓜是怂了,但听到那句祝词后,我才明了余瓜的退步。【警危司】的关键并不在权与利,而是要实现【世乃无危】”。
“但【警危司】普遍实力低下,如何能实现【世乃无危】?我们要积分,余瓜要的是【世乃无危】,互惠互利”。
江京,连云区,北郊,东厂总管府所在的大庭院。
“让【兵统缇骑】兼,职【缉事员】?”赵君宗的嗓门顿时提高。
余瓜瞪了赵君宗一眼,大惊小怪什么,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切,反正【东厂】是不会这么做的”。
余瓜点头,【东厂】的局面让他其实很疑惑,【兵统】九个京部联手,环环相扣的陷井居然被悄无声息的化解,赵君宗是如何做到的?
赵君宗吓了一跳,有人给我吓套?
细问之后,发现【兵统】东部九个京府的分部,布下陷井的时间,正是他引入崇吾、鹊山等十八位“客卿”之后。
“我们的根本不在【警危司】,而在于【警危指令】的有效,这是【警危司】创建的根本原因。”
“若我们不断减少【失效指令】,则我们的【上祇】更加强大,赐予我们的资源、能力也就更多、更强”。
赵君宗皱眉,忍不住想起樊赛儿抚平他眉毛之事,眉头随后疏展,“你获得赐予了?”
“嘿嘿”,余瓜发出得意的笑声,同时也高兴赵君宗没有鉴定他的【谱牒】,否则,赵君宗就不会有此一问。
前往【虚暗】,赵君宗基本上都是借用【大数据】进行运算,而【炁皇】是在【大数据】深处,往返颇有些不便,他也就没有去的太频繁。
【炁皇】的任何操作都有详细记录,但赵君宗则少有感应,除非【炁皇】让他感应,就比如之前“戴金栎”之事。
而由于他没有频繁查阅记录,也就不知道【炁皇】都做了些什么,他甚至是第一次了解【炁皇】的祝词。
他倒也不慌,所有过往都证实,【炁皇】所做的一切,都有利于他,而他不知【炁皇】的相关操作,则就跟他的层次、信息量等等有关。
最终还是忍下鉴定余瓜【谱牒】的心思,而余瓜劝解无果后,只得起身离去,他也是很忙的。
“你这样做,不是损失底层【缉事员】的利益吗?”
在余瓜要登上飞艇时,赵君宗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而余瓜的回复是,你认为【缉事员】们重视我教的利益吗?
我教就是【恐怖教】,当前祀徒数量是8万左右,而在【警危司】初创时,数量就达到7万多,两三年过去只增涨了1万余,显然发展的不是很好。
但很可能不是发展不好,而是“余瓜、五老”,理解了【炁皇】的需求。
祀徒数量不能说不重要,可若是祀徒不重视【警危指令】,那再多也无用。相反,就算只有1000全心全意服从【警危指令】的祀徒,那【恐怖教】就是强大的。
赵君宗觉得余瓜太过苛刻,【缉事员】们并非不努力,只是普遍实力低下,无法完成【警危指令】。
若是投入资源集中培养出一批,【无效指令】的数量也可以下降,终究还是“余瓜、五老”过于急迫,而他们的急迫,其实是来自各自的“脑补”。
他们一直认为【炁皇】,需要【指令】有效数量完成复苏,而这种理解其实也不算偏差,有效【指令】的数量,确实对【炁皇】有助。
只是这个有助,最后却是落实在赵君宗身上,【炁皇】获得的一切,都是为了反哺他的。
而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急迫,就凭他“百分百预知危险”,要修炼的话,肯定是没有瓶颈的一路横推。
可哪能一直埋首于修炼,总是需要娱乐、撸串、火锅、酒等等调剂一下的嘛!
这些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余瓜显然是听不进去的,赵君宗又后悔没有鉴定余瓜的【谱牒】,影响余瓜急迫的,肯定跟【炁皇】赐予,脱离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