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秦长青所言,自幼父母双亡,没人帮他,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手段,撑起这个家。
从最初的几个庄户,到现在三百多庄户,没人知道秦长青受的苦,没人知道秦长青受的罪。
长孙皇后心里一阵愧疚,因为一些原因,她不能表露身份,也不能表露李焕儿的身份。
但幸好,一切都过去了,未来,她不会让这个女婿在受到任何的委屈,不管是勋贵还是五姓七望,谁都不行。
“岳母,今日前来,可有其他的事情?”
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秦长青立刻转移话题。
“稚,三岁半了,还是第一次出门,带他来这里转转,另外啊,就是想问问你,现在长安城的粮价已经涨到了一千五百贯,怎么解?”
“不解!”
“不解?这是为何?”长孙皇后一脸奇怪。
“前几日,工部员外郎阎立本闫先生来了,小婿教了他治水的办法。长安城数十州县以工代赈,可以领取粮食和工钱,但不足以用来赈灾,小婿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给岳父纳官的时机。”
“你手里这点粮,其实起不到什么大作用的。长安州县有七百万的人口,几十万石的粮食,都撑不到过冬。”
“岳母,我手里虽然只有六十万石粮食,可等到时机成熟,我能让它变成五百万石甚至是一千万石以上。”
“什么?”长孙皇后生怕自己听错了,“此话当真?”
“五姓七望,怎么从我手里勒索粮食,就怎么给我吐出来。不光是崔家,整个门阀氏族,一个都别想躲!”
秦长青的眼睛里突然闪烁过一点阴冷和杀伐,“既然生在大唐,那我秦长青就给大唐添砖加瓦,别人不敢碰他们,我秦长青敢!”
长孙皇后看到秦长青眼里的杀气之后,顿时就感觉,一个人对五姓七望的恨,绝不是一时之间就产生的,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随即,长孙皇后就决定,一定要让飞骑好好的查一下秦长青的家事。
之前老李查到的,肯定带水分,说不得这孩子,身上还背负着莫大的冤屈。
雨,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护城河都要冒漾了,可见这次灾情的严重性。
幸好,工部员外郎阎立本,在重新规划排水之后,果断的代领百姓挖水渠,将长安城内外的积水全都排放进了小清河。
长安城周边三郡十八县,也都最快的做了抗灾总动员,工部上下忙的是不可开交。
因为提前做出来预判,提前敲定了灾后重建和大疫的防控工作,一切还来得及,唯一不好的就是,大涝之后,粮食绝收。
秦家庄,几日来都有商贾们上门。
甚至是随着大雨不停的下落,很多百姓的家里也已经没了粮食。
当初,骂秦长青是傻子的,对秦长青横眉冷对的,现在全都变了风向,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个智障,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不得已,很多人都上前来求粮。
清河崔家的事情,干的不地道,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现在王博章被罢官,和崔芳二人被下了死牢,吓得崔静浩整日是吃不下睡不好。
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老李砍了脑袋。
对崔静浩最嘲讽的,当属博陵崔家的崔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