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穿它!自家的扛把子都丢了,他们一点作为都没有,要他们何用?”
李银环听闻,笑了笑,离开了刺史府,去了游骑卫的军营,点了一个班的轻骑,直奔陷空山。
“莫大人,既然有交情在,那就说说,现在什么情况?我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
“关陇门阀!”
莫忘本叹了一口气,“晋阳虽为龙兴之地,但是在前几年工部尚书闫立德、都尉程处默,砍了皇亲李道正之后,陇西李家消停了很多。但其余几家却把这里当成关陇的一个根据地,七家人来这里瓜分土地……
下官巡视过晋阳周边,冻土很少的,如果耕种,今年粮食绝对不受多大影响。但突然就来了谣言,说是冻土不化、又有天灾,是冤魂报复,百姓们被蛊惑,纷纷想逃离晋阳。”
“这几年的收成怎么样?晋阳府还有多少存粮?”
“收成是很好,但百姓家里并没有存粮,都被关陇几大世家囤积起来,因为免除了农税,府库里面的存粮也不多了。都是百姓们收成之后,来府衙卖粮的。卖多少看百姓的心情。尤其是每当到了收粮的季节,关陇世家给的价格都比府衙要高一成,很难收到粮食的。”
“单道珍赴任之后,有什么作为吗?”
“单大人上任之后,办了很多利民的事情。
当时州府有钱,学堂、医馆都是州府出钱办得。剩下的就是整顿盐务了,现在盐帮刚走上正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多少余粮?”
“晋阳治下百姓,发放救济粮的话,大概能维持半年!现在主要缺的就是种子,不知道为什么,从蒲州向北,所有商队手里,居然都没有种子了,府库内的种子少的可怜!”
“清河崔家和太原王家住在哪?主事人是谁?”
“在城西,主事人是个女人,叫做崔颖。太原王家在城东,主事人是王士晋!”
呵!
秦长青笑了,冤家路窄啊,还愁王士晋躲进太原不出来,想不到居然在晋阳。
至于崔颖,暂时先不能去招惹,这女人生的崽崽是老程的种,老程的面子必须给。
但是,前提是,崔颖不能妨碍自己砍人。
难得带着皇命砍关陇门阀,最起码要砍够一百零八口,给秦家已故的人看看,让她们天之灵看看,秦家没绝后,男儿还在!
“以前赈灾的套路都知道?”秦长青问。
“都知道。”
“今年打井,打深井,越多越好!工钱准备好,如果真的是大旱,依旧是以工代赈。”
“真的要大旱?”莫忘本一阵心慌。
“鬼知道是不是大旱,防患未然,今年用不上,以后总能用上!”
秦长青顿了顿,“你把个村屯的保长全都聚集到一起,我教你个大集体的公分制度。想要领粮食就得做工,根据每天的工作量,记录公分。
粮食每天发放,工钱每月发放一次。外面先建帐篷,把生活区和如厕区、就餐区全都分开,在建几个大水池子,男女分开。
不管是谁,进入了棚户区,必须洗澡,不洗澡的就不给口粮!地面洒上生石灰,用作消毒……”
将就在的方法,和莫忘本一说,莫忘本接连点头,和当年闫立德做的差不多,也算是轻车熟路。
一路之行,看到难民,高履行和长孙某急的火烧眉毛,可秦长青就是一句话不和他们说。
要杀人立威是没问题的,可这俩人风风火火的跟来,也不是看热闹的,很多时候,这俩人站出来,要比秦长青、李恪管用多了。
终于,秦长青换了一身便装,找来长孙某和高履行,“走,和我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