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亲卫犹豫了一下,“分情况,遭遇战在对方无准备的情况下,肯定要打。但敌强我弱,就要迂回,伺机歼敌。”
“那军令呢?”李靖笑着问道。
“军令……”
亲卫恍然大悟,“老公爷,末将懂了。”
对着旗手连续做了几个动作之后,旗手重新打令旗,将这次剿匪的指挥权交给了谢忠疏。
“老公爷,如果谢大人临危受命,指挥得当……”
亲卫看看海面,意犹未尽,“咱们是不是就要走了?”
哈哈哈!
李靖哈哈大笑,拍拍对方的肩膀,“刘仁项,我记得你给我做了七年亲卫,当年征突厥的时候,你和苏定方都有军功。你大哥是以直言敢谏闻名的给事中刘仁轨。”
“老公爷,给您做亲卫,不求高官厚禄的,打仗过瘾就成。”
刘仁项挠挠头,“俺们哥俩出身尉县刘氏,自少孤贫。
不瞒老公爷,最初读书的是俺,俺大哥刘仁轨靠捡牛粪供俺读书,可俺不是那快料子。
文的不行只能从武,然后就得到了您的赏识,做了亲卫。
俺大哥,是劳动之余,用手指在空中或地上写写划划,来巩固所学的知识。
到后来,得到河南道安抚大使任瑰任大人的提携,赤牒任命(临时授官的一种文书)他为息州参军,后转仓县尉的。
老公爷,和您商量个事儿,末将想留下来。这辈子能做您的亲卫,末将本没有啥遗憾了。
和您回京城,绝对能混个五品武将,在左右威卫任要职。
但是看看水师,末将还想再搏一把。谢大人是文人,但很像您,末将觉得,水师在未来几年,肯定能一鸣惊人。”
话说到这,刘仁项又挠挠头,“但末将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李靖意味深沉的看着刘仁项。
“老公爷,您和秦爵爷关系好,等将来到了退役的年龄,能举荐俺去军事学院教书吗?
俺肯定把自己再水师的经验全部传给学生,绝不藏私。”
带着一点对希望的憧憬,“和老公爷您来这里,末将就觉得,未来大唐更加可期,未来的战略也更加可期!
末将不求什么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些早就看淡了,无非就是想在东征的时候,少死一些人罢了。”
“来人!”
李靖一声高喝,吓得刘仁项一激灵,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脸色惨白无比。
“准备一艘小船,送刘仁项上谢忠疏的大船!”
刘仁项愣愣神,当即激动了,单膝跪地,左手放在胸前,“谢老公爷成全,末将定当倾尽全力!”
“刘仁项,这次之后,你和谢忠疏两个人,全都做登莱水师的录事参军,老夫对你二人,倾囊相授!”
刘仁项当即就泪打眼圈,李靖又是一声呵斥,“成何体统?冲锋陷阵之时都没哭,现在哭个锤子?给老子滚蛋!”
刘仁项身体站的笔直,对着李靖又是一记军礼,离开大船上了小船,直奔谢忠疏的战船。